好在徐風路過,一眼看到岑崤,才把他帶進來。
自從上次跟岑首長深談過,徐風現在看岑崤總有中說不出的警惕心理。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警惕的,但就像首長說的,岑崤早就不是孩子了。
岑崤笑了笑,心平氣和道“當然是跟你和我媽去見見世面。”
岑擎無語了。
岑崤現在連個合乎邏輯的謊都懶得扯。
岑擎給徐風使了個眼色,示意徐風把門帶上,然后才一臉嚴肅的質問岑崤“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他越是疾言厲色,越是心里沒底。
因為不管岑崤對他多么疏遠,他最終還是得站在親生兒子這邊。
可他現在連岑崤的目的都不知道。
岑崤漫不經心,自顧自的往岑擎辦公室的沙發上一坐“想在九區站穩腳跟,不是還需要一份投名狀嗎,我去選一選,看看誰比較合適。”
岑擎還站在工作椅前,岑崤反倒坐下了。
不過岑擎此刻也沒空糾結這點小事,他冷颼颼道“那你讓我盯著黎清立調查組,也是為了投名狀”
“不是。”岑崤直視岑擎的眼睛,對那股來自長官來自父親的威壓毫不退怯,“是為了更重要的事。”
這個更重要的事,他不會跟岑擎說,至于岑擎能調查多少,猜到多少,他也不關心。
雖然他對自己父母的感情很復雜,但唯一有一點他可以確認,他們不想他死。
岑擎“你最好別害死我跟你媽。”
岑崤站起身,淡淡道“放心,哪怕我自己去死,也不會連累你們。”
岑崤走后,岑擎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徐風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首長,你怎么了”
岑擎搖搖頭,喝了一口水,順了順氣,自言自語道“不知道為什么,剛才胸口突然有點疼。”
徐風“我看您是工作太累了,正好今天晚上去聯誼會輕松一下。”
岑擎苦笑“輕松本來帶著我夫人就夠讓人頭疼了,現在又來一個,到時候你盯著點岑崤,給我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聯合管理司的聯誼會晚上八點在七星酒店舉行,要求提前一個小時到場。
這天天氣好,晚上一絲風都沒有,a市幾處煙花燃放點斷斷續續搞了幾場煙火秀,大部分市民都聚集在步行街商業區,整個城市一片祥和安寧。
這個世界好像是由無數像素構成的絢麗投影,煙花燃放歡呼喝彩的那一刻,悲戚的哭聲被悄然掩蓋。
幾個月前那件喧囂全網的大事,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意了。
但在意的人,還在斑斕的夜色下前行。
七星酒店對面的長恒賓館前臺,黎容把身份證一遞,客氣道“幫我開一間房。”
前臺的目光在黎容和岑崤身上游走,然后把手往岑崤面前一伸“先生,您的身份證也得給我一下。”
雖然現在還沒有人盯著他們,但黎容仍然不愿意和岑崤有太多可查的交集。
黎容“他呆一個小時就走。”
前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斷然拒絕“不行的先生,半個小時也得登記,你也知道今天跨年夜人多又雜,為了安全嗯我們對每對顧客都是一視同仁的。”
岑崤深吸一口氣,不愿在這中小事上糾纏,還是主動將身份證掏了出來。
前臺做完登記,將房卡和身份證一起交給黎容,然后貼心的叮囑道“我們酒店不允許自帶那個的,床頭柜上有,謝謝配合。”
黎容眼皮輕跳,有點頭疼“我們不是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