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在白謹亦面前說這些,可是絲毫不虛的,也不害羞的。一則她現代人,對這種事情根本不覺得不好意思,二則那日她和錢夫子閑談的時候,都被白謹亦聽了個遍。
白謹亦聽聞,突然想起那日她同姨母說的擇偶要求了,他想也不想的道“沒有。”接著,他起身,“我有事,先走一步了。”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
天啊,他竟被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要求做媒。
而顧靈傻眼了。
錢夫子回來的時候,見顧靈正在安靜的抄書,還一邊抄書一邊念。她道“抄久了就休息會兒,別太累。”
顧靈頭也不抬的道“夫子回來了,我抄好這句便休息。”
錢夫子走到她桌邊看了一會兒,見她抄的時候頁面整潔,便放心了。
顧靈抄完最后一個字,想到了白謹亦之前說的女官的事情,便問錢夫子“夫子,學生有兩件事,想請教一下夫子。”
兩件“你說。”錢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顧靈道“第一件事,我家中有兩個弟弟,大弟今年十歲、二弟今年六歲,家里想送他們去男子私塾,不知可有哪些講究”
錢夫子聽到這個有些意外。顧靈是女子,今年十三歲,沒想到她家中弟弟竟沒送私塾,倒是把她先送私塾了。不過,錢夫子也只是有些意外,她自己本身就是女子,且文采斐然,自然是為顧家看重顧靈,疼愛顧靈而高興的。“男子私塾念書的較多,加上我們私塾在整個縣城也有名氣,所以有不少人家中長輩會慕名而來。故而,男子私塾每年收學生都是統一的,為每年童生試之后,也就是每年的三月開始。而我們女子私塾由于女子進學的不多,所以隨時可以插班進來。”
“原來如此,謝謝夫子告知。”顧靈又問,“夫子關于這第二件事,學生想問你關于女官的事情。”
“哦你也知曉女官”顧靈進學不過一個多月,而今這程度已是叫錢夫子很滿意了,沒有想到她對女官也有興趣。
“嗯。”顧靈點頭,也坦誠道,“學生慚愧,學生想考女官,只是想為家人求一份庇護,學生沒有高瞻遠矚的理想和目標,生平能不能走出洪旗縣也不知道,只想在眼前叫家人能平平安安的。”
顧靈說完,原以為錢夫子會覺得她沒有上進心,不料錢夫子卻道“孝心才是至善,你有此想法,夫子覺得很是欣慰。說起來,夫子我當年念書識字,考女官,目的才是不純。我小時候并不喜歡念書,也很是貪玩,所以在我和姐姐之間,先父選擇了姐姐作為家主。可也因此,先父的目光和關心過多的注入在姐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