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還真沒了看頭。”
暉武帝“母后可別這樣說,朕喜歡。嬤嬤,把畫搬出來,當心些,別可弄掉了布,朕要自己掀開。”自己掀開才有意思。
老嬤嬤“是,請陛下放心。”
老嬤嬤把畫從木箱子里抱出來,然后放到一邊放點心的桌子上,接著退到一邊。
暉武帝上前,不知道為什么,去掀開紅布的時候,他還有些緊張。堂堂一國之君,上戰場都不帶緊張的,竟然被外甥的一幅畫給搞的緊張兮兮的。“母后,您說于越小子送來的這幅畫會不會不像朕”暉武帝已經認準了畫的內容,肯定是自己。畢竟有太后的畫像在前面嘛。
太后“應該不會,哀家瞧著這畫師畫的挺好的,至少哀家這幅畫畫的跟哀家是一模一樣。”
暉武帝“那是因為于越把您記在了心里,他如果把朕記的不準,那畫師就沒辦法根據他形容的來畫了。如此一來,萬一朕的眼睛畫小了,萬一朕畫的不夠有威嚴,那怎么辦”
太后瞥了他一眼“既然皇帝不敢看,那干脆讓哀家來吧。”說著,就要去動紅布。
“別別別,母后,還是朕自己來吧。”暉武帝趕忙拉住太后,接著他另一只手一動,就把紅布給掀開了。
整個大廳里,鴉雀無聲。
過了好一會兒,太后才回過神“這是先皇陛下”
暉武帝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相框里那張年輕又意氣煥發的臉,這是他父皇。其實暉武帝以前也很受寵,因為他是老來子,所以先皇格外疼愛他。再加上他是老來子,皇位也沒有他的份,所以從小到大,他活的很快哉肆意。他也從來沒有動過皇位的心思,所以那段年少的日子,他是真的無憂無慮的。
皇太孫是太子嫡長子,是承德皇后的嫡長孫,他的太孫之位非常的穩,所以別說他沒有這個心思,就是別的和太子差不多大的皇子在太子去了之后,也沒有這個心思。
二十三年前,皇太孫禪位給暉武帝的時候,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原因是皇太孫從小有承武帝教導長大,爺爺代替父親教導孫子。而暉武帝作為老來子,也得成承武帝的疼愛,所以這兩人幾乎是一起長大的。更多的時候,是皇太孫這個大八歲的的侄子在照顧暉武帝這個小蘿卜頭叔叔。
第二個原因,皇太孫禪位的時候已經三十二了,承武帝前半生都在征戰,皇子比較少,所以其他的叔叔年齡都比較大了,如果繼承皇位,不出幾年就要死了。對一個國來說,皇位更替的太頻繁并不是好事情。而越過叔叔傳給堂兄弟,那也不妥當。所以于公于私,都是暉武帝最適合。
“是父皇。”暉武帝的聲音有些哽咽,“于越這兔崽子也沒有見過父皇,怎么就找人畫了這個這個時候的父皇還如此的年輕,他”
“這個時候的他,正是開始起義的時候。”太后也開始回憶,她被送進宮里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可那個時候的先皇已經是中年了。可就算是中年的先皇,也讓她心動不已。他有著帝皇的威嚴,有著丈夫的溫柔,有著父親的慈愛。他是個英雄太后的眼睛也紅了,“還能看到年輕的先皇,真好。但是,一個外面的畫師,怎么會畫得出這樣的畫別是有什么企圖。”
皇帝聽聞,不由的瞇起眼“按理說,于越不會這么沒腦子。朱銘,查查木箱子里還有別的東西嗎啊”
朱銘“是陛下,這里還有一封信。”
暉武帝“信快拿來給朕看看。”
“是。”朱銘恭敬的把信送到暉武帝的面前。
暉武帝拆了信,三兩下的就把信看完了。他看信的時候,太后一直看著他,看著他有些驚訝的神色,太后便問“這信里寫的是什么啊”
暉武帝道“關于這畫的來歷啊,還頗有意思的。”接著,暉武帝把畫的來歷同太后說了,“這原是洪旗縣縣學里兩個女學生的比賽”
太后聽聞,也不禁笑了“那可真是有意思了,自承德皇后之后,咱們象國的女子啊,都是越來越有出息了”
暉武帝“可不是嘛。不過,您可知道畫這兩幅畫的女子,不僅僅是縣學里的學生,而且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另外一個身份”太后想了想,“這身份哀家可想不到,莫不是和京城里的哪位大人有關看皇上的意思,肯定是和京城里有些關系的。哀家猜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