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貍又餓又困,抓著兔耳朵靠著樹打瞌睡,直到有什么冰冷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腰,他才迷迷糊糊地睜眼。
是一條粗壯的蛇尾,冰冷的鱗片透過獸皮裙傳遞到皮膚上,溫度像是冰塊。
小狐貍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要掙扎,但他一動,蛇尾就消失了,仿佛是一場夢。
前方幾步遠的樹旁站著一個男人,和大多獸人一樣僅在下半身圍著獸皮,但他面容俊美,略長的黑發柔順地垂落在肩上,明明背后就是原始的森林,但他卻像是站在什么富麗堂皇的禮堂。
這個人長得好眼熟。
涂山亭揉了下眼睛,低頭找了找,發現他的兔子不見了。
“你在找那個垂耳兔嗎”裴懷禮見小狐貍沒認出自己來,唇邊的笑容有點深,“他被老虎吃掉了。”
小狐貍迷茫抬頭。
裴懷禮指著地上的血跡,“在這兒吃的。”
小狐貍不信,還抓了一把樹葉扔在血跡上想把它蓋住,“外面結束了嗎”
他肚子好餓。
“還沒呢。”裴懷禮注意到了小狐貍舔嘴唇的動作,走過去把手里一直提著的籃子遞給他,“你的果子。”
涂山亭接過來,無聊地在里面挑挑揀揀,他吃飽的時候才喜歡吃果子。
肚子很餓時只喜歡吃林君澤。
男人一直和小狐貍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目光卻又一直在比較曖昧的部位打轉,灼熱得仿佛想要穿透又短又小的獸皮裙。
小狐貍精比剛進無限世界時更漂亮了,五官長開了許多,全然一朵盛開著的嬌艷玫瑰,雌性的體質減弱了那一股子青澀。
將熟半熟的狀態,更誘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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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鶴回來時特意看了裴懷禮的位置,見他很懂得避嫌,沒離小狐貍太近,又剛好處于保護的范圍,心里略微滿意。
如果他能把眼睛閉上就更完美了。
裴鶴大步走過去把挑食的狐貍抱起來,隨手摸了一把毛茸茸的尾巴,淡聲道“滿處亂跑。”
小狐貍也伸著手去夠老虎尾巴,他把吃了一半的果子塞給裴鶴,問道“你吃了我的兔子嗎”
“沒吃。”裴鶴幾口將果子吃完,懶聲道“扔了。”
實際上是被周隸逃了。
小狐貍摟著裴鶴的脖子,因為肚子餓有點蔫蔫的,嗓音細軟,“我想要一個籠子。”
之前在考核本時裴鶴就給他編過。
裴鶴沒說話,但扶在小狐貍后腰處的手卻輕輕地拍了兩下。
裴懷禮落后幾步,一直在觀察他們之間的相處,小狐貍對裴鶴好像沒有他想象中那么排斥。
他居然從中看出了依賴。
這是裴懷禮沒想到的。
天色已經大亮,但獸人們還沒有恢復理智,離開了躲藏地后,時不時的就能看到一些血跡還有已經冷透的尸體。
昭示著夜晚時那些野獸的嘶吼聲并不是錯覺。
“他們還會變正常嗎”小狐貍拽著老虎尾巴,眼巴巴地看著裴鶴。
他還想和小黎他們一起去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