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這個副本里面是熟透多汁的果實,蛇尾存著戲弄的心思卻意外地品嘗到了一點汁水。
是甜的。
裴懷禮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差點控制不住本能,蛇尾又蠢蠢欲動地想要出來,他蹲下身,手指撫過那一片泛紅的皮膚,語氣溫柔地像是在哄人,“怎么弄的”
“被蛇妖的鱗片磨的。”
男人有點壞心眼,“怎么磨的”
小狐貍歪了下頭,不懂,“就纏在上面磨的啊。”
裴懷禮笑著又繼續“深問”下去,但小狐貍已經不想理他了,男人的話好多,既不幫他吹受傷的地方,也不幫他去報仇。
沒有紀喬好。
涂山亭蔫蔫地轉身又趴回去撿起石頭繼續畫畫,赤紅毛絨的尾巴和翹起的腿一起搖晃著。
裴懷禮湊過去,發現那青石上被石頭尖銳的棱角勾畫出了圖案。
有狐貍、老虎和狼,其中狐貍和狼都像模像樣的,老虎卻畫的像是只貓咪。
但他畫的很認真。
裴懷禮盯著老虎看了一會兒,陰暗情緒在心底滋生,但面上卻絲毫未顯,挑眉問道“會畫蛇嗎”
小狐貍搖頭。
“那我教你”
“不要。”小狐貍皺著臉,“討厭蛇。”
裴懷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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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鶴回來的時候,裴懷禮還在試圖扭轉小狐貍對蛇的觀感,但可惜效果不大。
抓來的靈獸被扭斷了脖子隨手丟在地上,裴鶴就著溪水將手洗凈。小狐貍看到他回來,眼睛轉了轉,將手上的石頭丟開,跑過去撲到了裴鶴的背上。
他摟著男人的脖子趴在耳邊悄聲告狀,道“有蛇欺負我。”
小狐貍抓著裴鶴浸在水中的手往自己的腿上放,那里的皮膚還是熱的。
裴鶴一頓,往裴懷禮的方向瞟了一眼,裴懷禮面不改色地和他對視著,還無辜地攤了攤手。
“怎么欺負的”
裴鶴身材高大,背上的這點重量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就著這個姿勢探手將小狐貍抱入懷里,手指摸了摸他的嘴唇,慢聲道“我去扒了他的皮,好不好。”
他的語氣平靜,一旁的裴懷禮卻下意識地想要退后,但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蛇膽大補。”裴懷禮似乎是嘆了口氣,“我去抓那條壞蛇回來給嫂子補補。”
裴鶴冷冷地瞥著他,但想到了什么又玩味一笑,“還是別了。”
“他厭惡蛇,抓來也是礙眼。”
裴鶴能容忍裴懷禮時不時地出現在小狐貍的身邊,就是因為他抽到的那張蟒蛇身份牌。
隱藏在玩笑背后的覬覦,躲在陰暗處的窺探,惡鬼對膽敢妄想偷竊珍寶的同族從不會心軟。
沒有下手的原因是裴懷禮自抽過牌后就已經出局了。
真可笑。
某人還沒有個兔子討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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