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晏南書還在季珩的床上看到一條眼熟的黑色短褲。
這個宿舍里只有小狐貍會穿夏季的校服短褲。
他扯了下嘴角,轉頭看向季珩的眼神沉沉,“你不是直男嗎”
小狐貍推著晏南書的肩膀正想要從他身上下去,聞言,好奇問道“什么是直男啊”
季珩聽到小狐貍問,頓時緊張,連忙解釋,“其實人的性向都是流動的,我之前不是,但現在可以是。”
小狐貍聽不懂,扭頭去看晏南書。
晏南書言簡意賅道“直男就是不喜歡男人。”
小狐貍似懂非懂,晏南書看他還是一臉迷糊,湊過去咬了下他的唇,淡聲道“不想親你的人就是直男。”
季珩“”
靠,這狗男人
這次涂山亭懂了,他轉頭看著季珩,勾人的小狐貍眼眨了又眨,真心實意地夸他道“那你真好。”
季珩被他的“真好”砸在頭上有點懵了,“哪里好”
“反正就是好。”
不想搞公狐貍的直男就是好的。
晏南書看著小狐貍的表情隱約猜到了他的想法,輕笑了一聲,他彎腰將人放到地上,然后抵在他耳邊,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和他不一樣,我就想搞公狐貍。”
小狐貍被他的話氣到臉紅,薄薄的一層浮在面上,反倒襯得小臉更加地漂亮,嬌艷欲滴,導致他瞪人時也沒有多少威懾力了。
更像是在調情。
晏南書從來不認為自己和“急色”這兩個字能扯上關系,但遇到小狐貍后他真是隨時都想親他軟軟的嘴唇。
晏南書回來后涂山亭又被他一個人霸占了,季珩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心里又酸澀又脹痛還有一丁點的艷羨。
恨不得現在就跑去學生會讓他們把晏南書抓走再關幾天,最好就別放出來了。
省得礙眼。
陳年老醋灌了一瓶又一瓶,季珩酸溜溜的不想看他們親熱,又不舍得離開有涂山亭在的宿舍,只好將頭轉向外面。
但沒想到有人正站在他們宿舍門口,透過半敞的門靜靜地看著里面打鬧的兩人。
他都要忘了隔壁有個比他還心酸的人來著。
午夜十二點,靜謐黑暗的走廊里響起了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了302的門口。
晏南書睜開眼,伸手摸了下趴在他身上睡覺的人,然后略微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門口,門上方的玻璃窗朦朦朧朧像是有什么霧氣遮著,窺探不到半點走廊的情況。
腳步聲消失后,敲門聲響了起來。
這次門外的人很執著,即使里面的人沒有反應,敲門聲也一直未斷。
小狐貍被吵醒,迷茫地睜開了眼睛。
晏南書收回目光,垂眸去看懷里的人,低頭咬著他的耳垂,輕聲道“想不想出去看看”
“既然你是玩家,那我帶你過關,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