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嶼眨了下眼,從善如流地改口,“那你娶我。”
小狐貍有點懵了。
門在這時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涂山亭的病床就在門口,來人一抬眼就能看到混亂的床鋪,和上面姿勢親密的兩人。
下方的少年很明顯受了欺負,眼睫是濕的,嘴巴是腫的,連露在外面的細白長腿上都有著不太明顯但卻霸道地占著領地的指印。
這是一個個占有欲十足的印章。
來人正要邁進房間的腳步停了下來,溫和的表情隱隱發沉。
林嶼聽到門開的聲音并未回頭去看,反而彎下腰想要去親小狐貍的嘴唇。
涂山亭抬手捂住男人湊過來的嘴唇,以為是哥哥姐姐來救他了,眼眸微亮,扭過頭去,但看到站在門邊的人時卻愣住了。
少年從開心到失落,情緒轉變得太快,讓林嶼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他直起身,疑惑轉頭,和站在門口沉著臉的溫煦撞上了目光。
溫煦看著正壓在他未婚夫的身上,全身上下都透著不雅的弟弟,面目沉郁,冷聲道“你干什么呢,林嶼。”
林嶼盯著門邊的人,臉上閃過一抹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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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被溫煦抱到了浴室里洗澡。
少年不光臉上臟兮兮的,身上也被抹上了血,尤其是兩條腿。
那些蹭上去的鮮血就像是落在白雪上的一團團嬌艷花朵。
洗去的話還挺可惜,溫煦在試水溫的時候,視線總不自覺地瞟過去,腦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他性格沉穩,甚至是有些無趣刻板,在美色方面也是如此。
溫煦是在見過涂山亭后,才對“軟香溫玉”這個詞有了一些認知的。
水溫合適,沖洗在腿上暖暖的,小狐貍趴在浴缸邊,有些蔫蔫的,黑發被水浸濕后貼在皮膚上,耳朵尖都被那個小變態給欺負紅了。
少年很乖,被欺負得有點慘了,溫煦心疼地摸了摸他的頭發,柔聲安撫道“別怕了,我會好好教訓他的。”
可nc怎么教訓玩家啊,小狐貍不信,不過那個小變態剛剛的確是被溫煦給趕走了。
涂山亭想了想,還是抬起頭,伸出手臂對著溫煦小聲道“你進來抱著我洗。”
浴缸里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坐著不舒服。
溫煦怔了怔,喉結上下滾動,沉默半晌才抬腳邁進去把少年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淋浴改為了泡澡,溫煦的衣服被水浸得完全濕透,貼在身上并不舒服,但他目前卻還分不出注意力放在這里。
少年被熱水泡了會兒,就又恢復了精神,他靠在溫煦的懷里,翹著腿給自己洗澡。
小狐貍很少自己動手洗澡,身邊有人時他都是被伺候的,只需要乖乖地舒展身體就好了,但溫煦進入浴缸里后就只抱著他不動,小狐貍看了他好幾眼,他都沒反應,只好自己來洗了。
但他洗澡很不老實,把水花濺得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