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疑惑:“嗯?”
“那個,沙點市的書房里。”
“哦,還記著啊。”
男人語氣隨意,莫五菱頓時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
是啊,或許只是某人隨口的一些話,轉眼就忘記那種,她竟然能心心念念這么久。
簡直沒救了。
還有現在,知道他早上有晨練的習慣,竟然也跑了過來。
天。
自己都在做什么啊!
好在男人隨后又開口,緩解了一些她的尷尬:“其實我也一直在讀那本《韓非子》,獲益良多。”
她于是扭頭看過去,做好奇狀。
其實私下里也幾乎把那本書翻爛,不過她既不是上位者也沒有武則天式的野心,對那本書并不算喜歡。
只是忍不住翻啊翻。
想著他看到這句會怎么想,看到那句會如何理解。
唉,自己沒救了。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覺得,我會比較喜歡《韓非子》里的哪一篇?”
“亡征。”
下意識脫口而出,說完就忍不住落荒而逃,這算不算主動露餡。
西蒙卻是笑,點頭,輕聲念道:“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辱大鄰,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莫五菱豎著小耳朵聽他熟練背出《韓非子》亡征篇中的其中一段,她當然記得,只是不知他為何會挑選這句,等待解釋,男人卻沒了下文。
于是又忐忑起來。
琢磨啊琢磨,大概可以確定,肯定不是暗示自己什么的,那,他為何又要這么說呢。
西蒙只是有感而發。
不過是來自很多年后的感觸,當然沒辦法和莫五菱解釋,也不打算解釋。
眼看周圍隨時準備逃走模樣的敏感姑娘,也不再提這件事,轉而問起她和祝莫莫的這次行程,這么聊著,莫五菱也逐漸放松下來,暗暗想著自己也只是這樣和他說說話而已,不奢求更多。
自然……也就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