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盛夏覺得鄭衛東是個讓她可以去疼的小弟弟形象,雖然他的年齡其實比盛夏大。
這種感覺挺好。
可當接觸楊牧后,盛夏覺得自己成了小妹妹形象,有個大哥哥似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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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盛夏忽略了這個問題,她有三個哥哥,所以對年齡偏大的男人并沒有興趣。
可如同楊牧這種類型,跟三個哥哥都不一樣。
他經歷過那么多,雖然年輕,內心的塵埃怕是積累了好厚好厚吧?
他是個心傷的男人,所以才會給人的感覺那么多變。
他對人好的時候非常暖,可對于他來說那可能只是隨意為之,他內心缺少一些暖,他可以輕易付出,不求回報,只是一種帶入。
把他自己帶給別人的暖,帶入到他的身上,他其實才是最需要溫暖的人。
盛夏也說不好楊牧是怎樣的人,反正就是非常特別。
而鄭衛東呢,從小受父母呵護,他看上去的清高其實是對世界的無知。
就好像自己一樣。
自己和鄭衛東是拘禁在小世界里,以為整個世界就是這樣。
楊牧生活在大世界里,眼中的世界與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是兩個次元。
盛夏看著鄭衛東愣著許久,忽然道:
“衛東哥,我們小時候是說過要結婚的吧?”
“那時候小啊!盛夏算了,我們不合適!你已經是那個男人的女人了,我們......”
“是啊,那時太小,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你說的不對,我并不是誰的女人,我是盛家的小女兒,依然還是盛夏。我終于想明白了一件事,其實我一直都沒變,而我小時候也真的喜歡你,我們甚至是彼此喜歡的,變得是你!長大的你敏感,自私,懦弱,小氣!你的這些缺點我視而不見,因為我不想忘記小時的你!”
嘆了口氣,繼續道:
“昨天楊牧給我講了個故事,他和阿雅,小時候他們很友愛,楊牧過了好多年甚至都沒忘記她。可再次見面,不過就那樣。人長大了,一些東西變了。我們長大了,你就變了。衛東哥,我還是那哭著鼻子喜歡跟在你后邊的小姑娘,而你不是那個九歲時站在我面前,幫我指責其他小孩的英雄了,如今的你,心胸狹窄,不敢承擔,你沒那么好了。”
盛夏眼中閃動了一絲晶瑩。
“衛東哥,我不是見異思遷,沒喜歡那個楊牧,只覺得他不容易,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而你,還是我的衛東哥,我會跟幾個哥哥說,讓他們不為難你,不要再欺負你,叔叔嬸嬸都死了,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努力活著吧,而除此之外,我們私下里沒有關系了,如你所愿!”
盛夏說完,轉身離開,到了外面,蹲在地上痛哭。
就在剛剛,幾句話的功夫,她告別了自己童年的愛戀。
心里很難受,因為這是她始料未及的。
原來說分手如此的簡單,就是這樣說了,然后結束了。
十七歲的少女心在末日中經歷著波瀾,這當然也是一種成長。
每個人都需要成長,無論是龍套,或是小說的男女豬腳。
此時楊牧一個人在房間里坐著,看著床發呆。
他回想著自己殺人的過程。
四十幾個人,說殺了就殺了,那么輕易。
原石武器的強大對于人類來說絕對是災難。
楊牧真的不是嗜殺成性的人,他甚至討厭殺戮。
當滿地的殘肢與鮮血融洽在一起的時候,聞到那種味道,楊牧甚至有些惡心,他討厭尸體,他不喜歡橫流的鮮血。
可能怎么辦呢?
把他們打一頓,告訴他們不要再來殺自己,或是找麻煩?
那就是留下后患啊,弄不好自己真的會陷入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