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站在房間里,看著浴室里冒著的寒氣,她想了想,還是跟上了秋眠。
秋眠可別把自己的命給造沒了。
秋眠追道士追的挺費勁,時不時的還得用一把彎刀威懾一下前面的道士。
不過他法力不濟,彎刀用的不好,好幾次都后繼無力,落在道士后面。
秋眠追了十分鐘,估計酒店里的小四應該裝好寒冰棺了,立刻收手準備后撤。
不料道士突然甩出一把長劍,直逼他的命門。
秋眠后撤,長劍速度太快,眼見他是避不過了,秋眠狠狠心,準備廢一只胳膊也要跑。
寧月站在他后面,她早就覺得秋眠靈力遲鈍,該用的時候靈力調動不起來,現在居然躲不過,打算迎面受了這一擊。
離譜他這種實力怎么敢和人正面剛的
她壓低帽檐,目光直視長劍。
周圍的靈氣開始翻涌,長劍周圍的空氣扭曲,空間好像變了個形,在翻滾的靈氣中,長劍換了個方向,直沖道士而去。
道士一驚,原本他看著追來的人后繼無力,不像是席久,還以為是監察局的新人,能打退對方,沒想到這次對方還帶了幫手,果然是新人
道士不甘心,把沖過來的長劍握在手中,問道“什么時候監察局的人也這么藏頭露尾了”
寧月沒有回應,她看著道士手中的長劍,慢慢算計著。
一個法器承載的靈力太少,就會變成廢品,可如果承載的靈力太多,超過法器原有的界限,慢慢的法器內部就會膨脹,最后化成碎片。
剛剛那陣翻涌的靈力不少,不知道這個道士手里的長劍如何。
寧月仔細看著,等到道士再度拿起劍,沖向秋眠時,就在寧月的注視下,長劍“嘣”的一聲,劍身碎裂。
道士一驚,寧月趁勝追擊,手掌揮出靈力,把道士打上天,直接把他撞在路燈上,“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秋眠眼睜睜看完道士從天而降的一幕,心道,這有點眼熟啊,特別像寧月把他扣在墻上的樣子。
他轉頭左右望了望。
寧月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秋眠嚇了一跳,往后一蹦。
看到寧月,他反而松了口氣,“大半夜的,你怎么在這兒”
寧月壓低帽檐,示意他看那邊的道士。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
道士已經爬起來了,看得出來,他受了傷,爬得很吃力。
秋眠是個最會順桿子往上爬的人,道士如果沒受傷,他還不敢,可道士一受傷,行動受損,寧月還站在一邊,他特別有安全感,他反而敢上前揮出彎刀,直逼道士的胸口。
兩人一個半吊子,一個受了傷,竟然也能打得起來。
寧月站在十幾米外,看兩人打的起勁,拿出一個不記名手機。
從小到大,寧溫教過她無數次,有事先報警,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組織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總之,有事先報警。
換在現在的情境下,有事先報給監察局。
與其把道士抓了再考慮后續問題,不如現在就打電話,等監察局過來。
寧月按下號碼,等對面的人問道“您好,監察局緊急聯系處,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
寧月壓低聲音說道“沿閔路。”
說完她就直接掛了電話,把手機扔自己隨身帶的包袱里。
監察局內,接線員“喂”了幾聲,電話已經被掛斷,她聯系上線,把這個消息傳遞上去。
很快,這則消息傳到了警局的席久手里。
深更半夜,席久被喊起來,滿臉不耐煩,抽了根煙,往沿閔路走過來。
而沿閔路上,寧月看著秋眠,一道靈力打到道士身上,道士機敏,側身躲過。
寧月又拾起地上的彎刀,朝著道士的眉頭劃過去。
她的靈力比秋眠靈活,彎刀被她引著上上下下直逼道士的門面,道士左右閃躲。
寧月把秋眠拽過來,帶他往后退了幾步。
秋眠看著空中的彎刀,問道“干嘛”
寧月面無波瀾的說道“沒什么,就是我剛剛報警了。”
秋眠震驚“你在這兒打架,你還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