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看著眼前巨大的建筑,試探著邁出一只腳。
隨后,視野里清晰的出現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
他盯著這只白色的爪子看了一會兒,用力撐開爪縫再合上,又用力撐開爪縫再微微蜷縮。
然后就看到了被水泥地蹭臟的粉色爪墊。
他有點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比如想把爪子上面的灰舔干凈。
黑澤秀明
他用強大的意志力將腳放了下來,開始回憶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他只是在事情結束之后親自歡送各位客人離開米花町。
等人走遠,剛準備回家時就被一只飛來的粉色筒子罩住了。
一聲悶響后,視線驟然變矮,家里的圍墻都變得遙不可及。
接著,他看見了自己的爪子。
什么動物會有這樣的爪子
貓或許是老虎。
算了,不管是什么動物,得先搞清楚那個粉色的筒子到底是什么,之后該怎么變回去才行。
“咦”
一張大臉出現在面前。
是從未見過的人,有一頭帶著細微自然卷的靛青色頭發,身上穿一件奶牛紋的黑白襯衫,頭上插著一對牛角飾品。
黑澤秀明感覺自己的頭被粗魯地摸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人捏著后脖頸提了起來。
然后他又變高了,視線正好與男人齊平。
“糟了,十年后火箭筒又出問題了。”男人喃喃道,“里包恩說要用的時候可沒告訴我出現這種問題現在該怎么辦啊說到底這不是愛爾家的繼承人嗎天啊,我會不會因為得罪了愛爾而被找個破壞公共物品罪之類的理由送進監獄蹲一兩天”
黑澤秀明掙扎著想對著頭上插著牛角飾品的男人來一爪子,但他很快意識到他變的這個動物手和腳都不夠長。
如果繼續這個動作,那么他看上去就會像是一只無能狂怒,并用力地揍著空氣的貓。
黑澤秀明很快停下了這種無謂的掙扎。
“放開他。”降谷零的槍很快抵上男人的額頭。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黑澤秀明簡直想給他叫好加鼓掌。
“哦,你是那個”男人看了看降谷零,卻半天都沒能說出名字,“那個老是纏著愛爾家繼承人不放的日本公安,安室零”
降谷零
黑澤秀明
你為什么會想了那么久說出來卻還是錯的
“不要這樣提著,把他給我。”降谷零沒有反駁,他一只手墊在黑澤秀明騰空的雙腳
不,是后爪下,另一只手穩穩舉著槍。
“好吧給你。”
男人松開提著他后頸的手,黑澤秀明四肢騰空的局面終于結束了,平穩落在了安室透的掌心。
但很快,他發現事情的嚴重程度超乎了想象。
他、只、有、一、個、巴、掌、大
小到甚至可以趴在zero的掌心睡覺
黑澤秀明抬爪拍了拍降谷零。
降谷零沒等他打出摩斯電碼就開口問道“他什么時候能恢復”
“一般來說五分鐘就會恢復,但如果十年后火箭筒故障得比較厲害,這種狀態就得維持一段時間。”
“啊對了,我是藍波,尊敬的愛爾繼承人您好。這件事是里包恩讓我做的,和我沒有關系。”
藍波甩鍋的樣子極為熟練,甚至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就繼續道“一般來說,被十年后火箭筒砸中的人會和十年之后的自己互換,如果真的在故障的情況下互換了的話情況遠比現在麻煩。”
降谷零收回槍,“怎么說”
“如果是互換了之后才出現這種癥狀,問題就更難解決,像他這樣由本體變成貓的,說不定不等十年后火箭筒修好就能自己變回來。”
黑澤秀明正聽得認真,忽然感覺自己的耳朵被人輕輕蹭了一下。
他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剛想繼續往下聽,就感覺到降谷零的拇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