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掃了一眼下面的話,字跡被淚水浸濕,模糊不清,短時間內難以辨認。
他揚起聲音道“抱歉,請稍等。”
青年揣著那張遺書,快速走到廚房,這個房間的生活痕跡不多,但設備卻很齊全,很多東西并沒有使用,是買下后直接拎包入住的那類房子。
既然如此,廚房中就一定會有一樣東西榨汁機。如果沒有,他就只能撕碎遺書沖進水池,但那樣并不保險。
黑澤秀明找到放在臺面上的機器,抽開儲物格隨便抓了一把燕麥,將遺書放進去,然后倒水開機。
“開門fbi”
門外的人顯然沒什么耐心,他將兜里的伯萊塔取出,放在鞋柜上,然后開門。
“我說了,請稍等。”
門外的人僵住一瞬,為首的那位下睫毛長得過分的男人瞥了一眼鞋柜,看到放在顯眼處的手槍之后才然后微微下壓槍口。
語速極快地陳述“經調查,你于昨日在威明超市購買了一把碎肉刀,刀在哪兒”
在這句話結束的同時,黑澤秀明聽到這個男人用更加縹緲的聲音道
這長相殺人犯大概率就是這小子了。
黑澤秀明看向男人,他的嘴并沒有動,錯覺
滋啦
那個浸水的劣質光屏再次顯現。
姓名黑澤秀明
身份未知
能力掌控心聲
他裝作沒看見這個屏幕,側身讓開進屋的通道,“抱歉,我不太記得,或許你們可以進來說話。”
門外的fbi渾身戒備,沒有一個人動作。
“你們確定要在門外”黑澤秀明伸手抹去滴到眉眼處的水漬,“如果你們不怕隱私泄露的話,我其實沒什么意見。”
他頓了頓,看向帶著針織帽的男人,“你不是這個小組的,代人上班看起來你剛剛結束一份臥底工作,在哪里意大利還是日本”
“哦,是日本。”黑澤秀明篤定道“你的工作能力很出色,那個組織恨透你了,一般來說臥底并不會對一個深惡痛絕的組織愧疚,除非他在潛伏時付出了真感情。”
“哇哦,你通過勾引女人打入組織成為了臥底別用槍指著我。”
“閉嘴。”赤井秀一忍無可忍,將手中的槍抵上青年柔軟的嘴唇,“你怎么知道的”
這個相貌太具有辨識度,雖然周身氣質不同,頭發長度也不一樣,但這個長相無疑會讓剛剛擺脫臥底身份的他想起那一位g。
“你和g是什么關系”
“g”黑澤秀明緩慢地眨了下眼,“這聽起來不太像個人名,是你臥底組織的代號”
這倒是個有趣的信息,g很可能就是這個虛擬身份遺書上提到的兄長。
“好吧不說這個。”他嫌棄地皺起鼻子,后退一步,槍口的機油和硝煙味有些難聞,“說說你們現在手上的這個案子。”
“碎肉刀,很顯然,一起分尸案或者碎尸案,我現在說自己不是兇手你們也不會信,不如先搜一搜房間吧,讓我參與怎么樣”
本就匆忙穿上的浴袍在青年活動間變得松垮,勉強系上的腰帶看上去快散開了,不得不說他長著放到電視上就可以直接出道的臉蛋。
身高180,身材標準,看上去經常鍛煉,身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相貌綺麗,在不開口的情況下氣質溫和,這張臉直接丟進高中念書也不會有什么違和感。
娃娃臉,說起來組織里也有一個娃娃臉,名字叫安室透。
赤井秀一問“你想怎么參與”
“只要給我看看那個分析員手里的文件袋,三分鐘之內我就能給你們答案。”黑澤秀明毫不畏懼地看向黑洞洞的槍口,“我可以為你們破案,在這個殺人犯殺死下一個受害者之前。”
“赤井秀一。”下睫毛奇怪的男人伸出手。
“黑澤秀明。”他伸手和男人相握一瞬,然后迅速抽出。
赤井秀一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推理能力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在世,或許更夸張,簡直就像在現場看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