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能在保護兄長的同時也保護那個前來交易的黑手黨,并且促成國家和那位“黑手黨”軍火商的交易
資料被燒到只剩下一個角,他甩滅火星,扔進垃圾桶。
“目暮警部,請您給國安委員長傳話,注意五月三號的新干線。”
是的,這樣就好。
不需要太過準確,只需要朦朧含糊的提示,“可能有人會襲擊。”
目暮警部一瞬間瞪大雙眼,他幾乎立刻拿起手機往上層發了一封郵件。
兩分鐘后,一個電話打到黑澤秀明的手機上。
他看著來電顯示上的陌生號碼,極其迅速地勾了下唇,等的就是這通電話
“喂”
“黑澤警官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你怎么知道會有人來襲擊”
當然是推理出來的,但
“我私下里在調查一個組織,在里面安排了內線,今天剛得到消息,他們會在5月3號的新干線阻止一場交易,我還在想是什么交易,就看到了那些資料。”
男人沉默半晌,再次詢問“什么組織”
“目前還不知道組織的具體名字,只知道他們成員的代號都是酒名。”
男人再次沉默了,上一次的沉默是對黑澤秀明懷疑,這一次卻是完全相信黑澤秀明之后陷入了思考。
看來,上層確實知道日本境內有這個組織的存在。
接下來國安委員長會說
“我們也在那個組織安排了內線,你的內線叫什么名字”
對了,就是這句。
但他不會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哥哥的本名,況且,直接說出來的話按照哥哥在組織中的地位國安部的人一查就知道他在說謊,所以
“抱歉,委員長。我不能告訴您,我得到消息,警察內部應該也有那個組織的臥底。我不確定這個臥底是誰,現在在哪兒,有沒有看著我或者監聽我的手機,作為一個公安,我得為我的協助人負責。”
一般來說,每一個日本公安都會發展一個或多個協助人,去做那些公安身份不能做的、在法律邊緣徘徊但必須要做的事,包括臥底。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身為國安部委員長的男人無法拒絕。
黑澤秀明繼續道“我的協助人目前沒有備案在上級檔案中,那個組織太危險了,他們會查到的。”
為了以后著想,他又說“調查那個組織是我一個人的事,最后無論出了什么狀況都與您和國家無關,請您放心。”
“注意安全。”男人徹底放下戒最后一絲心,“有什么情報你可以和我們的內線共享,他的名字叫降谷零,目前假名為安室透,我會讓他來跟你接觸的。”
啊,安室透啊,這可是個熟人呢。
黑澤秀明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應了一聲,隨后掛斷電話。
這種似是而非、半遮半掩的假話最能讓人相信。
他讓國安委員長相信他有一個線人,那么在抓人的時候也會多考慮考慮,至少不會直接擊斃在做任務的哥哥。
黑澤秀明深吸一口氣,第一步已經邁出,從此再無退路,要么他把哥哥從組織拉出來,要么他自己在監獄度過后半生。
“目暮警部,放松。”他對滿臉是汗的警官說道,“楠田建二沒有說謊,一切,還要看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