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黑澤秀明將食指豎唇前,“我在想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怎么可能說假話”三橋急的在拘留椅上蹦了兩下,鐵質的椅子發出哐哐的聲響,像一條著急的狗。
“我在想,被炸死應該挺疼吧”黑澤秀明對著三橋笑起來,像是對情人的低語,“你喜歡嗎”
三橋的心跳咚咚作響,看著黑澤秀明將剪刀移到藍線上,他閉上眼,露出喜悅的表情。
黑澤秀明對目暮警部說道“撤離現場無關人員,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就行。”
“這怎么行,你”目暮警官的話說到一半,對上黑澤秀明決絕的眼睛,他曾在別人身上看見過這雙眼睛。
松田,或者荻原。這一瞬他們三個的身影好像在此重合。
目暮警部說不出話,他摘下自己的禮帽,依照黑澤秀明的指示開始組織人撤退。
黑澤秀明看向表情震驚的水無憐奈,“你也可以帶著你的設備走了,如果實在想拍到最后,相機可以留下。”
水無憐奈指揮攝像將攝像機放在地上,保持從下向上拍攝的角度,這個視角仍然可以看到黑澤秀明的操作。
他將剪刀從藍線上移開。
電視機前的人都看著這一幕,有些觀眾出的汗甚至比黑澤秀明頭上的還要多。
然后,他們眼睜睜地看著黑澤秀明將剪刀移到紅線上。
“他在干什么不是藍線嗎難道是色盲”
“天啊,我不敢看了。”
“媽媽,這個警察哥哥會死嗎”
水無憐奈驚出一聲汗,她看向倒計時
2分09秒。
ainokuba自助公寓的樓下停著一輛馬自達,安室透將手機放在油表盤上,他心臟跳得厲害,有點像tsd發作,但他的身邊還坐著貝爾摩德,不能表現出來。
“你是來跟我交接情報的,專心點,波本。”貝爾摩德說道,她看向手機上那個人的側臉,“加百列”
于是貝爾摩德坐直身體,也緊張起來。
上次這個警官明明可以逮住她將她抓走,但是卻沒有。明明可以搜身,但是也沒有。
如果有人能夠覆滅組織,那么除了工藤新一,就是黑澤秀明。
“你認識他”安室透裝作不禁意地問道。
“一面之緣。”貝爾摩德避重就輕。
兩人無心就這個問題進行拉扯,看向倒計時。
030
還有三十秒。
警視廳對面300米處的大樓。
琴酒抓緊手中的狙擊槍,瞄準鏡中是三橋的頭,他的左手邊,是放著直播影向的手機。
“伏特加,打電話給獄警,處理掉楠田建二。”
獄警中有組織的狗,他們可以幫忙處理掉組織遺留在外被抓住的下線。
而他要在這里看著黑澤秀明,他無法上前阻止弟弟,但是有一個人可以。
倒計時021
黑澤秀明將剪刀放在紅線上,嘴角微微向上抬起,瀕臨死亡的緊張感讓他的多巴胺瘋狂分泌,達到一種精神高潮的狀態。
但他等的人還沒有到。
倒計時05
保時捷的引擎聲響起,在寂靜的環境下十分明顯,馬德拉不顧阻攔沖進警戒線。
“少爺,我來剪”
黑澤秀明對著馬德拉咧開一個滿足的笑容,保持張開的手指微微一合。
咔嚓一聲,紅線被剪斷了。
世界仿佛陷入無聲的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