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小并未在父親身邊長大,再加上你的母親郁郁而終,你恨極了長井高志。”
宮川貴子的嘴唇哆嗦起來,表現出一種被人戳穿心思后的極度心虛。
黑澤秀明不在乎這些,他繼續說道“你太想殺他了,終于,你等到了這個機會。
“這個可以讓他完全與世隔絕的機會讓你信心十足,你準備了足量的氰化物,將它們倒在三明治和咖啡里。”
“為了避免長井高志發現你的計劃率先逃走,你甚至不惜一切代價炸掉了那座唯一能通往外界的吊橋。”
“我說得對嗎宮川小姐。”
黑澤秀明說完,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三明治和咖啡。
長井啟斗難以置信地踉蹌一步,“所以所以宮川實際上是我的妹妹”
“誰是你的妹妹”宮川猛地推了一下長井啟斗,“如果不是你的出生,我媽媽根本不會被拋棄這個惡貫滿盈的議員他只是想要一個男孩,如果不是你和你母親,我的媽媽怎么會死”
長井啟斗看著宮川,徒勞張了下嘴。
“就是我殺的又能怎么樣他早就該死,弄那些惡心的東西的人不該活著,你又算什么東西你身為他的兒子,難道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你與那些殺人犯又有什么區別”
宮川貴子歇斯底里地說完,癱坐在地上不停喘息。
長井啟斗想起中庭里那些狂舞的人們,他雖然隱約猜到了父親在做什么,但一直都不相信那是真的。
“就是我殺的。”宮川將手腕抵在一起遞到黑澤秀明面前,“雖然不知道我丟失的那瓶氰化物為什么會被長井高志吃下去,但這也算是老天都在幫助我了。”
“別這么著急,雖然氰化物是你準備的,但人并不是你殺的。”
黑澤秀明溫和地笑了笑,他看向站在一邊始終沒有出聲的宮地伊樹。
“我們真正的犯人先生還好好的站在這兒呢。”
“是不是偷了宮川小姐氰化物的宮地伊樹先生”
“哈哈。”宮地伊樹干笑。
“您在說什么呢半小時以前在樓底下主持晚宴,怎么有時間上來殺害長井高志呢反倒是長井啟斗先生比我更有嫌疑才對。我根本沒有殺人的動機。”
“是嗎”黑澤秀明從口袋里掏出伯萊塔,對準宮地伊樹的腦袋,“有些時候殺人并不需要什么動機,你只是接到了這么一個任務罷了。”
宮地伊樹的表情立刻凝固,那些裝出來的惶然和委屈從他臉上褪去。
“你怎么知道的”
英俊的主持人歪了一下腦袋,“算了,我知道你的口頭禪,那是另外的價錢對吧不愧是被上層說過需要特別注意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宮地伊樹上前一步,將額頭抵上黑澤秀明黑洞洞的槍口,“那么你想怎么樣殺了我嗎”
安室透微微上前一步,但很快克制地停下。
組織內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他的臉,但是他不能在這里冒險。
“手伸出來。”黑澤秀明抽出口袋里的手銬,甩開卡扣,“你的遺言就說給警視廳審訊的人去聽吧。”
宮地伊樹冷笑一聲,“抱歉,我還沒準備好被抓呢。”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宮地伊樹將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右手抽出來。
他拿著一只翻蓋手機迅速按下四個數字。
“轟”
震顫從腳下傳來,宮地伊樹將那只手機朝著黑澤秀明的眼睛丟去,在擾亂對方的視線后迅速轉身,“再見了警察先生,如果能再見的話”
想跑
黑澤秀明迅速扣下扳機,槍聲連響兩次,后坐力震的他手腕發疼。
但兩發子彈全都射偏。
一顆越過宮地伊樹,射碎了他身后的窗戶,一顆打在他腳邊,給暗紅色的地毯開了個洞。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