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看了一眼諸伏景光,然后勸說道“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重案組。”
“不,我是公安警察。”諸伏景光將那張嶄新的證件亮給黑澤秀明看,用行動表示自己絕不接受成為普通警察那種身份,然后反問,“你覺得呢”
黑澤秀明“行。”
“我不會對做出的選擇后悔。說實話,在經歷過那些之后讓我去過普通警察的生活也太折磨人了。再說我們不是朋友嗎”
諸伏景光將證件貼身收起來,然后拍拍胸口的內袋,“我會好好保存的。”
里包恩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的互動,勸說道“有時候你可以不用把黑手黨這個身份和警察分的那么開。實在理解困難,你可以把air看成是黑手黨界的fbi,這么一想,這首領是不是就當得十分有趣了”
他合上合約,直起身,“當愛爾的首領完全不耽誤你打擊犯罪。”
“其實,光靠意大利愿意撤出所有在日本的對外特工我就不得不在這個合約上按下手印。”
黑澤秀明在茶幾邊的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表現得像一個談判專家,他抬手指了指正對面的座位對諸伏景光道,“別站著了,我們坐下說。”
沢田綱吉用大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手背,這個師弟確實挺難騙,怪不得里包恩說要做好全說真話的準備。
“你們把這么大的利益擺在委員會面前,他們甚至什么代價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收益,換做是我,我也會愿意按下這三枚鋼印。”
黑澤秀明勾起一抹微笑,瞇起眼,微抬著下巴看向里包恩,“黑田兵衛今天一天時間都與我在同一空間內,只有下午有空。這么一沓”
“噠噠。”
他曲起指節敲了敲那疊合約,“這么一沓厚厚的合約中,至少有22條在他職責范圍之外,他沒有資格做下這種決定。”
“也就是說,你們見到的人絕不止是黑田。”
“這種牽扯兩個國家的詳細內容也絕非零星幾個小時的會面就能決定,你們在見黑田之前見了更高層級的人,甚至開了一個至少長達8小時的會議,既然我們這邊的委員長出席了,你們那邊的就必然不可能缺席。”
黑澤秀明說完,笑著看向沢田綱吉別在胸口的胸針,“我說的對嗎外祖父”
沢田綱吉無奈地把胸針取下來,平放在桌上,愛爾九世的面容立刻通過立體屏幕映射出來。
銀發碧眼的老人慈祥地看著黑澤秀明,“你和她真的很像,都這么叛逆。”
“是嗎那我真感到榮幸。”黑澤秀明直視著這位陌生老人的眼睛,“為什么不選我哥哥”
“我們做過評估,他并不合適做決策人。”愛爾九世咳嗽一聲,然后喝了口水才繼續道,“他比較適合做那個在意大利本部鎮守的二把手,做點以暴制暴的事情,我們正統黑手黨的首領不需要那么”
愛爾九世頓住,似乎在找合適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外孫,好半晌才繼續往下說
“正統的黑手黨首領不需要那么激進,他比較像xanx,而你和彭格列很像。”
沢田綱吉“您說笑了。”
黑澤秀明“我完全不覺得。”
異口同聲。
“哈哈。”九世短促地笑了兩聲,顯然沒有將兩個小輩的抗議放在心上,“我”
“首領,到吃藥的時間了。”
“哦哦,稍微晚一兩分鐘又沒事,你還是那么嚴謹。”九世才稍微抱怨兩句,屏幕里就出現一只端著托盤的白手套。
“不行,上次你偷偷把藥丟進洗手臺的事還讓我記憶猶新,都是老家伙了,難道不能自覺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