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無處可逃。”
男人打了個寒噤,不敢接話。
該死,什么警界的明燈,正義的使者,天真的小少爺。
情報部的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黑澤秀明看上去哪兒正義了
情報部眼瞎嗎
正義的使者會用伯萊塔頂著他的喉嚨不讓說一個字
這種做法,算哪門子的“天真小少爺”
“你看上去不太服氣。”黑澤秀明悠悠道。
“沒有。”
他確實有點不服氣,但槍抵著他,他不敢說。
“是嗎”黑澤秀明似是而非地應了一句,“我可以把愛爾繼承人的位置給你。”
“什么”男人的眼睛中一瞬間迸發出欣喜的光,但下一瞬,這些剛剛升起的希望就被盡數收走。
“可你這種人就算拿到了繼承人的位置最后也當不了首領的,因為你先是黑手黨,然后才是警察。”
“而我先是警察,然后是黑手黨。”
黑澤秀明說著,厭惡地皺起眉,“起來吧,乖一點。走到空余的牌桌前坐下,讓我們玩一局,贏的人當首領,就這么簡單。”
男人沒得選,伯萊塔還抵著他,愛爾九世甚至就在不遠處,他只能乖乖照做。
該死,森鷗外在干什么
不是答應了把黑澤做掉嗎
日本的黑手黨真沒用。
黑澤秀明沒管他四處亂瞟的眼睛,徑直走向牌桌。
兩人剛分邊坐下,一個人就悄聲無息的坐在了牌桌空出來的地方。
他穿著黑色豎領風衣,4047歲,略過坐在手邊的男人,和坐在對面的黑澤秀明對上了視線,“聞名不如見面,黑澤先生。”
“是嗎我倒沒怎么聽過你的名字,森先生。”黑澤秀明聳了下肩。
“你身后的那位莫非是個保鏢別這么緊張,我又不是什么壞人。”森鷗外意有所指地看向諸伏景光。
“不,他是我的朋友,不上牌桌。”黑澤秀明從荷官推過來的籌碼中拿了三疊。
亞克力注成的籌碼不算沉,在燈光下散發著好看的光澤。
“你要跟我玩骰子”森鷗外意外地挑了下眉,資料上的黑澤秀明簡直是個乖寶寶,真想不到他還會這個。
“隨便玩玩,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黑澤秀明掀起眼瞼掃了一眼還在狀況外的男人,“介紹一下自己,我還不認識你。”
“air,我的姓。”男人毫不避諱地說道。
黑澤秀明
我看你是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之所以告訴森鷗外諸伏景光不上牌桌,是因為上了牌桌的人就是牌局的一部分。
每一個身在其中的人,都能算是籌碼和棋子。
他能將自己當做籌碼,但做不到將諸伏景光也當成籌碼。
“很好,愛爾先生,游戲開始了。”
黑澤秀明不理會“愛爾”臉上的自得,或許他確實是這個姓氏,但那又怎樣,反正今天以后他就再也見不到監獄外的太陽了。
荷官按下桌面的開關,專屬于骰子游戲的牌桌就升上來,他推出9顆紅色的骰子分好放到三人面前。
黑澤秀明率先按推開面前的按鈕,桌子中央的指針轉了一圈,指向“愛爾”。
“不好意思,我先扔了。”愛爾抓起骰子,扔在面前的暗盒里,然后看向坐在逆時針方向的森鷗外。
“按照規則,應該是順時針方向的人第二個扔。”森鷗外好整以暇地看向坐在面前的黑澤,“看來你們愛爾內部的關系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