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笑了一下,“我才覺得不公平,你把我記憶里的那個兄長洗掉了。”
“哦,我忘記了,你現在應該不喜歡玩游戲。”k沉默了一會兒,“自己和自己對話的感覺挺奇妙的,但還不賴。明天見。”
滋咔噠。
“晚上好,今天是4月2號。我耳鳴了一天,不過這個不是很重要。”
k邊說邊舉著攝像頭來到浴室,將它放在一個三腳架上,然后靠坐在浴缸邊。
黑澤秀明揚了下眉,他現在也是用這個姿勢靠坐在浴缸邊上看這份錄像。
“今天重要的是要講一下我在半月前碰到的一個人。他是個fbi,剛臥底回來,看上去好像失戀了,有點魂不守舍這個詞好像不太對,但我覺得他在發呆。”
“我撞到了他。那時候我的fshback剛要發作,走路不太穩當,撞到了這位心不在焉的fbi。”
k抿了下唇,直視攝像頭,“那一瞬間,我好像看到了他的記憶。”
“那是一段畫面,我會處理一下保留下來的。”
“今天不測試,我還想跟你聊聊天。”
“我有一個哥哥,他可能沒做過什么好事,但是對我很好。”
“6年前,我發現他工作的地方是一個秘密組織,但這個組織藏得很深,我暫時抓不住他們的馬腳。”
“我想救他,你現在應該也想吧”
k感嘆道“可是我的時間不多了,fshback越來越嚴重,我失去意識的時間也越來越久,或許一兩個月之后就會在發作時失去心跳。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吧秀明。”
“嗯。”黑澤秀明在屏幕外應聲。
分離轉換性障礙一旦嚴重起來,出現什么樣的癥狀都不奇怪。
“今天是我最后一天這樣跟你說話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公事公辦。”
k笑了一下,繼續說有關那個fbi的事情。
“我用那個fbi的視角看著一個日本公安自殺,那個日本公安在組織里的代號是蘇格蘭。”
“說實話,那個畫面沖擊力挺強,這幾天還在我的腦子里回放。”
“說起來,我還看到一個金發的男人,應該是那個日本公安的同事,他看上去挺厲害的可惜”
話音戛然而止,k湊近攝像頭看錄制時間。
“時間到了,明天見。”
滋滋咔噠。
短暫的停滯過后,相機的開關再次被按下,這一次換了角度。
相機被放在黑澤秀明現在靠著的位置,這個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k的背影和被洗漱鏡反射出的臉。
黑澤秀明看著攝像機,就好像靠坐在浴缸邊看到了那個站在鏡子前面的自己。
“4月3日,我是黑澤秀明,23歲,男,擁有學位4項分別是”
k快速的念了三遍自己的生平。
黑澤秀明抿了下唇,這一步是為了防止在自我暗示的時候產生意外情況。
自我暗示和自我催眠是一件比較危險的事,如果不先堅定自己是唯一獨立個體的想法,很可能會冒出一個不知道是男還是女,是大還是小,是人還是狗的副人格來。
“我有意識起就在孤兒院了,這里雖然物質條件不行,但負責人都非常好。”
k停頓了一會兒,“沒有人領養我,沒有資助人喜歡我,因為我太聰明了,他們害怕太聰明的人,我沒有親人,甚至每年生日都獨自一人。”
k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了五分鐘,這些全部都是黑澤秀明對自己小時候的記憶。
目前為止分毫不差。
五分鐘結束后,k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