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將第三枚鏡片收回去,把它妥帖收好。
“您的千層面和披薩。”胖乎乎的老板端著一個巨大的木質托盤放到桌上,“用餐愉快。”
“謝謝。”黑澤秀明盯著面前的千層面說道。
厚厚的芝士在千層面的頂部冒著熱氣,香味伴隨著特質肉醬的氣味一起鉆進鼻腔。
他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
真好吃
芝士好多
“馬德拉。”黑澤秀明眼巴巴地看向執事,“怎么樣嘗得出來是怎么做的嗎”
“肉醬有些麻煩。”馬德拉撥開一層面皮,用叉子刮下一點肉醬送入口中,迅速記下成分,“不算難,比之前要用液氮的那個蛋糕簡單多了。”
黑澤秀明心虛地移開視線,“家里準備一點液氮也是為了以備不時之需,你看,上次拆彈的時候不是就用到了嗎”
“嗯。”馬德拉柔和下神色,“嘗嘗披薩如何”
“很不錯。”里包恩說道。
黑澤秀明意外地看向他,然后發現那個巨大的披薩少了一半,這位世界第一的黑手黨先生盤子里留下了6條披薩邊。
這么好吃嗎那他也嘗嘗看吧。
這頓飯吃得令人十分滿足,黑澤秀明最后抱著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看向坐在側對面的西園和,“告訴委員長,不許開會”
“好的,先生。”西園和認真地敷衍,并正大光明地多看了幾眼明顯喝醉了的人。
黑澤秀明完全不想與他計較,酒精讓他的大腦十分活躍,但之前長時間的思考已經令他的身體十分疲憊,于是他抱著見底的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睡著了。
馬德拉無奈的攬住他,“里包恩先生,麻煩您開門了。”
他單手提起黑澤秀明,另一只手將準備好的美金壓在柜臺上,四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這家餐廳。
黑澤秀明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是在保時捷的后座上,西園和不見蹤影,里包恩坐在副駕駛。
他直起身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和建筑掠過眼前。
“到日本了可我不記得我們過了安檢。”
“先生派了飛機來接您。”馬德拉壓下聲音中的笑意,“今天是您最后一次喝酒,您被禁酒了。”
“我沒有喝醉,我當時只是累了”黑澤秀明強調,“我只是累得睡著了。”
“好吧。”馬德拉一副您說什么就是什么的態度。
黑澤秀明氣得錘了一下放在后座的靠枕。
嗡嗡
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顯示為高木涉。
“喂”
“啊,黑澤警官,我聽過您出國旅游了”
“嗯,現在已經回來了。”黑澤秀明坐正身體,“什么事”
“其實”高木涉猶豫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道,“最近出了一起惡性案件,是一起交通事故,這起案件有十分蹊蹺,死者被用手槍射穿了頭部,但我感覺這個案子有疑點,有些地方我是在想不明白,您能來警局一趟嗎”
“死者的尸體還留在停尸間,我想請您看一下,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