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黑澤秀明干咳一聲,假裝什么都沒聽到地看向玄關處用來掛鑰匙的木板。
“您是少爺的朋友,他和您在一起我也非常放心。”馬德拉臉上的擔憂愈發濃重起來,“再這樣下去少爺就要進醫院了,請您務必看好他。”
“放心吧。”諸伏景光說著,轉身走進屋內,將黑澤秀明之前藏在冰箱里的咖啡豆全數拿出來交給馬德拉,“這邊的咖啡豆目前就只有這些了,我本人對咖啡沒什么需求,全交給您帶回去就好。”
黑澤秀明欲言又止,這可是他最后的存貨了
馬德拉,你根本不是想要拜訪諸伏景光,你就是想來收走咖啡豆
“我覺得”
“啊,少爺能擁有您這樣的朋友實在是太好了”馬德拉打斷黑澤秀明的話,雙手接過牛皮紙袋,像一個叮囑自家孩子得和好學生玩的家長一樣看向目瞪口呆的黑澤秀明。
“您看諸伏警官,如果您能學習到諸伏先生的自律,或許我和先生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擔憂您。”
什么
黑澤秀明一時間想不出什么話來反駁,因為景光確實對自己要求嚴格,而且非常自律。
馬德拉勝利似的勾了下唇,繼續對諸伏景光道“占用您這7分鐘十分抱歉,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嗯,路上小心。”諸伏景光等馬德拉完全轉身,掛在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質問道“到底喝了幾杯”
“五罐吧或許。”黑澤秀明微微后退了一步,看見了站在門口一臉無語的柯南,“啊,對了,柯南你記得吧,就是那天來家里的那個小孩。”
“今天我帶他來你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黑澤秀明一把撈起柯南將人放在沙發上,轉身就去打開冰箱的冷藏柜,他瞥了眼空空如也的第一層,抽出放在一邊的橙汁給柯南倒了一杯。
“說說你幫助赤井秀一假死的經過,以及赤井秀一目前所在的位置。”
“赤井秀一”諸伏景光立刻將這個名字和那個長發的身影對上,“他怎么了”
“問他。”黑澤秀明說完,向后靠在沙發上,看向坐在沙發上連腳都夠不到地面的小朋友,“說話吧。”
“從土門康輝刺殺案件開始。”柯南咬住吸管抿了口橙汁,“我偶然發現組織刺殺土門康輝的計劃,打電話給黑澤先生問清楚了情況之后,又和正在日本對組織進行調查的fbi進行合作。”
“跟他們一起抓住了水無憐奈,我們打算將水無憐奈放回組織,繼續為我們情報,所以就讓琴酒他們奪回了水無憐奈。”
諸伏景光聽到琴酒這個代號,側頭看了眼黑澤秀明。
“然后呢。”黑澤秀明問。
“我們預料到被順利救回的水無憐奈不會那么快獲得組織的信任,組織內的高層為了證明水無憐奈的衷心一定會讓她做一件事,類似于投名狀。”
柯南頓了一下,一口氣喝完了大半杯冰橙汁,“既然是從fbi里搶回來的人,那么我猜測,為了驗證水無憐奈仍可以信任,組織一定會要求水無憐奈殺掉赤井秀一。因為赤井秀一這個完好無損地從組織中逃出來的叛徒是他們高層心里的一根刺。”
“正好fbi有一個楠田陸道的尸體,所以我們就利用楠田錄到的尸體來幫助赤井秀一進行假死,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你查出來的那樣,我們利用指紋在尸體上做文章,讓fbi里剩下的人先入為主地以為那個楠田陸道的尸體是fbi的。”
柯南呼嚕呼嚕吸著只剩下冰塊的橙汁,小聲道“我之前沒想到你說的那點。”
“我知道。你只是被即將到手的線索沖昏了頭腦。”黑澤秀明抱臂輕哼,“但那個狡猾的fbi絕對不會想不到這點,所以呢,他現在在哪里”
“在我家”柯南嗒地一聲放下空掉的玻璃杯,“阿笠博士幫助他偽造了一份身份證明,介紹給自己的老熟人到米花大學去讀研究生了,現在的身份是在讀研究生,名字叫沖矢昴。”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暴露的后果”
“你和幫他偽造身份的人都會因為這個被徹底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