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前兩起爆炸案可以得到的信息都已經被壓榨干凈了。
現在來想想在停車場發生的這一起保時捷爆炸案。
很明顯,這一起爆炸案相較于前兩起來說十分沒有水準,首先是這個炸彈的引爆方式。
黑澤秀明看向一直靜靜站在身邊陪伴他的執事,“你描述一下得到巧克力和掰開它的具體過程。”
“樂意為您效勞。”馬德拉停頓幾秒。
他微微側頭,眼球像上看,等整理好語言后才開口道“這兩塊巧克力是一個警衛員遞給我的,他說是您上司犒勞您的禮物。”
“嗯,繼續。”
“具體是哪位上司,這位警衛員并沒有告知,他的原話為我們上司不希望黑澤警官知道他偷偷送了巧克力,您到時候就告訴黑澤先生是之前被他解救過的市民們送來的慰問禮物。”
馬德拉頓了頓,接著模仿警衛的姿勢壓低聲音道“我們上司見怕您一直等在下面無聊,特意為您也準備了一塊,他建議您等下嘗嘗,如果這不是黑澤警官喜歡的口味您也可以都吃掉。”
馬德拉說完,無奈地嘆息一聲,“我察覺到這位警衛的話有點前后矛盾,準備打開巧克力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給您,我以為是下毒,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改造一個世紀以前德國創造的特工炸彈。”
“或許我該重新訓練,十幾年和平的執事生涯好像讓我的危機感消退了。”
“沒事,是他們的錯,人本來就不該到哪里都戒備。”黑澤秀明隨口安慰。
馬德拉微愣,隨即輕笑一聲,“我以為您會說哈,確實應該好好練練。”
他將黑澤秀明輕嘲時的語氣學得十足到位,然后開心地笑起來,“但您沒有,您的意思是就算我是個很笨的執事也沒事嗎”
黑澤秀明別過頭,不去看馬德拉的眼睛,“我沒有這么說。”
馬德拉“哦,謝謝您,我很開心。”
“我沒有”黑澤秀明哽住,耳尖滾燙,“算了,我不浪費時間跟你爭辯。”
馬德拉憋住笑,輕輕應了一聲后將話題岔回來,“所以說您覺得是警衛的問題還是上司的問題”
“描述一下警衛的穿著。”黑澤秀明立刻被轉移注意力。
“很平常,是最低等級的巡警,就好像是從街上隨便拉過來的人。”
“巡警的體格如何”
“不是很強壯,比較瘦,175180之間,年齡30歲左右。”馬德拉回憶道,“這種年齡還是巡警的位置,想必他只是平民警察,沒有什么上升渠道,在警校里的成績不怎么好,也沒干出什么實業。”
“不錯。”黑澤秀明夸贊一句,本想再夸兩句,但想到剛才馬德拉的打趣,他決定不給第二次說笑的機會。
“所以,真正制造炸彈的人是那個巡警口中的上司”
“他說是我們的上司這證明這位上司不是警察廳的而是警視廳的,警視廳內能自稱是我上司的只有三個人警視總監以及一位管理官。
警視總監一般身負其他要職,不會在警視廳一直坐著,而管理官則不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必須要他前來坐鎮。
比如大型的發布會。
松本那張刀疤臉出現在黑澤秀明的腦海中。
應該就是他。
黑澤秀明微微瞇起眼,松本管理官從早上開始一直在避免與他近距離接觸。
新聞發布會的時候坐在長桌的最遠端,看似是為他留出單獨的鏡頭,表現對他的重視,但何嘗也不是一種遠離。
剛才在開特別搜查會議的時候,松本管理官特意坐在離他較遠的并且逆光的座位。
就要他看不清。
為什么松本管理官希望他離遠一點
哦,因為害怕。
因為松本管理官根本不是真正的松本管理官,他在今天或者更早的時候就被組織里的人頂替了。
“松本”知道他的推理能力,害怕易容暴露,所以才每一次都坐的離他遠遠的。
哈,以為這樣就安全了
不可能
黑澤秀明看著已經炸成廢墟的保時捷冷笑一聲。
“你做的越多,露出的破綻就越多,我已經知道你炸車的目的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