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看到你帶這種東西,扔到窗外去”
看似用了很強力氣,但實際上只是輕輕撥弄了那只紐扣一下。
縫這個紐扣的線可是釣魚線硬扯肯定會把手扯破的。
“好的,少爺。”馬德拉盡職盡責地卸下紐扣邊上的胸針和藏在第二顆紐扣里的小型錄音器丟出車窗,“現在沒有了。”
“呼”黑澤秀明吐出一口氣,輕聲道,“我懷疑組織中有技術十分高超的黑客。”
“你是說,我們的竊聽設備”
“不,這一點還未確定,但我們需要防患于未然。”黑澤秀明看向車窗外,“這次的事件直接關系到哥哥的生死,我不能出任何差錯。”
“你從未出過錯。”馬德拉道,“我和先生都相信你做出的決定。”
“嗯。”
米花町501到了,兩人下車回家。
用打印機打印現場照片和案件資料的時候,黑澤秀明驟然問“哥哥之前收藏的那本審訊心理學你燒掉了嗎”
“雖然沒有用來烤肉,但已經完全燒掉了。”馬德拉有關同一位受害者的資料裝進一個文件袋里整理好,方便少爺之后查閱,“怎么了”
“保險起見問一下。萬一警視廳真的用我的側寫抓到了琴酒,那他們一定會來搜這棟房子,那本書是他跟我沒有關系的證明,一旦警視廳信了,琴酒就完了。”
黑澤秀明邊說邊拿起新鮮出爐的第一份案件資料翻閱,“就算琴酒被抓到了,我也得讓警視廳所有人都知道琴酒是我在組織的線人,他為了復仇甘愿潛伏在組織里,所以那本審訊心理學決不能留下。”
“真希望您在面對先生的時候也能這么坦誠。”馬德拉打趣道,“您總是有些”
害羞。
這詞不能說
得找一個折中些的。
“您總是比較含蓄,先生可能更喜歡您說話直接一點。”
“是嗎”黑澤秀明翻頁的手頓住了。
仔細想想,控制欲強的人確實更喜歡說話直接的人,他們不太喜歡猜測別人內心的想法。
想想貝爾摩德,她就喜歡用半暗示的詞語說話,那時候哥哥說我快吐了。
天哪,他好像確實不喜歡太含蓄的人。
好吧,下次得更直接一點。
黑澤秀明將被搓弄得有些卷邊的照片紙撫平。突然,一個細小的地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將那張照片對準臺燈,仔細確認上面的細節。
這輛在收費站附近發生側翻車禍的suv好像不是單純的剎車失靈那么簡單。
黑澤秀明習慣性地彎腰去拿放在收納盒里的放大鏡。
剛彎下腰,兜里的菱形便攜放大鏡就從敞開的口袋里掉出來摔在地上。
黑澤秀明揚了下眉,蹲下撿起它,順手撥開第一個鏡片對準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