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的表情,我或許很快就要見到他了。”黑澤秀明看向遠處捧著紙杯疾步而來的馬德拉。
“也許。如果想提升安全指數,那你早晚會見到他的。”綠間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輕快地笑了一聲,“我期待你們的見面。”
看來應該是在政治界活躍的人。
黑澤秀明輕嘆一聲。
可惜他對政治一向不太關心。
和綠間真太郎差不多年紀并且身居高位的人其實很少,如果他足夠關心政治,那么就會認識所有議員,只要認全議員,就能瞬間辨認出人選。
“現在我倒期望不要和他見面了,我討厭政治家。”黑澤秀明半開玩笑似的說。
“少爺,可可。”
黑澤秀明接住馬德拉遞來的紙杯,攏住肩膀上耷拉著的絨毯,垂下頭小口抿了幾口,然后小聲嘀咕,“我更喜歡咖啡。”
馬德拉簡直想拋去所有禮儀翻一個白眼,但良好的職業素養令他放棄了這個想法,“您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黑澤秀明沉默著沒接話,反正他也只是說說,沒想過真能喝到咖啡。
馬德拉深呼吸一口氣,告誡自己不能生氣,根據他今天才研究過的心理學知識,對著戒斷中的人生氣會加重他們的抗拒心理。
現在最好是要轉移患者的注意力。
“少爺。”馬德拉和顏悅色地道,“今天是七夕,您有什么愿望嗎”
“啊”黑澤秀明看向手中已經被扯開的御守,“我向來不信許愿這種東西,我所有的愿望都會通過自己的努力實現。但如果真有那種東西的話,那我許愿現在、立刻、馬上能夠喝到咖啡,吃到芝士烤布蕾”
黑澤秀明十分敷衍地雙手合十,看向空中的月亮。
啊黃色的月亮,多像一塊被挖掉一勺的芝士烤布蕾。
馬德拉
他深呼吸一次。少爺書上患者的例子好像對少爺本人沒什么用。
“少爺我不可能給你咖”
“黑澤”
熟悉的聲線從救護車的側邊傳來,安室透降下馬自達的車窗看向有點愣住的黑澤秀明,“怎么這個表情。”
黑澤秀明你不是走了嗎不是回組織了嗎怎么在這里
他瞪圓眼睛,滿臉疑問。
“我今天的工作剛好結束。”安室透熟練地將車子停在救護車邊,提著一只紙袋下車,“前面在交通管制,我聽說這邊出了大事就覺得你會在這里,特意繞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真的在。正好店里剩了一塊芝士烤布蕾,我還碰巧帶了透明咖啡飲料,要嗎”
黑澤秀明猛地伸出手臂,環住安室透的腰抱了一下,用力到臉頰都被蹭的鼓起一個弧度。
什么剩的,這是特意給他帶的
是安室透跑回去卸了妝之后又特意給他帶的
真好愿望實現了
罩在肩膀上的絨毯因為黑澤秀明雙手舉起的動作掉下來一半。
他抓住安室透的衣服,仰頭看向有點錯愕的人,“謝謝你,我現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