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與倒刺鉤懸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水池中傳來一股腐肉味。
洗碗池邊放著一瓶用了一半的清潔劑和已經見底的含氧水。
“一般人的家里會有含氧水”諸伏景光帶著手套擰開瓶蓋查看生產日期,“三個月前才購買的。”
“含氧水可以清洗血跡。”諸伏高明彎腰打開洗碗池下層的柜門,這里有煤氣表,一般人會將清潔用品都放在這里。
他盯著柜子看了幾秒,低嘆一聲,“全是含氧水的空瓶。”
黑澤秀明低頭看向蹲在柜子錢的諸伏高明,“你們長野縣難道沒有失蹤案三島徹明顯殺了不止一個人。”
“失蹤案不歸我們搜查一課。”諸伏高明疲憊地閉上眼,“再說失蹤就算上報了他們也不會認真找,除非家屬一再要求并且會做事,負責失蹤案的那些人才會認真調查。”
做事。
簡單來說就是打錢。
黑澤秀明看著沉默合上柜門的諸伏高明,“不是你的錯,別自責。”
“這根本不是廚房,而是小型屠宰場。三島徹應該還設置了專業的刑訊室,我們去看看。”
2120中原本是書房的地方被裝上了一個隔熱門。
“是密碼門。”諸伏高明道。
“沒事,我來。”諸伏景光上前一步,拆開密碼盤邊上的數據線接口,插到手機上進行破解。
黑澤秀明湊在一邊好奇地看,“一般來說,這種罪犯會設置的密碼都藏在他們的生活中”
“能依靠機器的時候還是要依靠機器。”諸伏景光笑著按下最后一個鍵,輕聲道,“該學習計算機了。”
咔
隔熱門應聲而開。
“啰嗦,我又不是完全不會,只是沒有你和zero用得那么好而已,比起平常人已經很好了,你不能用自己的長處比我的短處。”
黑澤秀明嘟囔著走進刑訊室。
房間不大,中央放了一張帶鎖鏈的鐵質椅子。除了這張椅子,這個房間空無一物。
他轉頭看向墻上的開關。
一個老式旋鈕,上面是溫度標識。
這是一間十分專業的溫度刑訊室,三島徹甚至知道極端的氣溫會讓人崩潰。
黑澤秀明最后轉到臥室。比起其他地方,臥室算是唯一有生活痕跡的地方。
他拿起三島徹放在枕頭邊的影集翻了翻。
嗯,同性成人雜志。
黑澤秀明翻了幾頁就將雜志丟回原位。
三島徹明顯毫無有關生理基礎的知識,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不會迷戀這種雜志。
雜志上的那些動作明顯就是為了拍照而刻意做出來的。一般人很難自然地維持那些動作。
他掀開被子。床上黃褐色的血漬令人作嘔。
“看看床底。”他對景光道,“應該還有書。”
“確實有,幾乎全是雜志。”諸伏景光用手電照亮床底。
“三島徹已經35歲,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看這些。”諸伏高明看著那些被掃出來的雜志道。
“他性無能。”黑澤秀明面無表情地爆出驚天炸雷,淡然伸手敲擊床頭后的墻壁。
諸伏高明“你怎么知道”
“一般性無能的人會用疼痛來提高自己的精神愉悅,他們通過看人求饒撿回自尊,床上的血跡就是證明。”
隨著敲擊,黑澤秀明找到了墻壁空腔。
“這種人沒有安全感,極度自卑,由于他長期處于被壓迫的地位,所以也會通過壓迫別人來獲取優越感。”
他摩挲著墻面,在松動處一推,空腔被完全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