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有犯法。”幕布上,三島徹露出有些羞赧的表情,他像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用甜膩的聲音說道,“三、三橋說、說你、是是小漂亮。”
黑澤秀明瞇起眼,看向黑田兵衛。
消息來了
三橋陽太,首次制作水銀桿炸彈的人。
是他回日本后接手的第一個涉及到炸彈的大案。
黑田立刻點了下頭,招來盧克斯,對他耳語幾句。
三島徹還在說,“我,我看過你、你的視頻,你確實很、很漂亮。”
黑澤秀明狠狠磨了磨牙,他不喜歡別人用漂亮這樣的詞匯來表揚他,這好像在說他除了皮囊一無是處。
縱使氣的恨不得把三島徹按在地上打,黑澤秀明的聲線也沒有任何變化,甚至溫和地笑了一聲。
“三橋陽太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我不能、不能說。”三島徹結結巴巴地拒絕,然后用槍托狠狠砸了自己一下。
黑澤秀明呼吸一頓,這個行為有悖常理。
這不正常。
一般來說,懊悔的情緒不會摻雜著懊惱。
而三島徹剛才一邊打了自己一下又一邊松了一口氣。
他好像十分慶幸。
慶幸自己將本來要脫口而出的答案咽回去了。
三島徹之前為什么會想要把不該說的信息脫口而出
這種脫口而出的行為在重度狂躁癥患者的身上不可能存在。
這些患者多半會欲言又止,表現出迷茫,他們先會不知道該怎么說,然后才語無倫次地開口。
黑澤秀明想到外祖父和里包恩的話,忽然心中有了猜測。
他放輕聲音,輕柔又堅決地命令道“我想知道你和三橋陽太是怎么認識的,三島徹。”
“我是在探視他的時候認識他的。”
相比起之前的結結巴巴的語言,這一次,三島徹說得格外流暢。
他情不自禁地繼續,“我知道他的本事,奉命去找他制作一種炸彈。”
“奉命”黑澤秀明才說出這個詞,就聽見三島徹茫然地發出了反問語氣詞。
“嗯”
看來要明確的命令才行。
黑澤秀明看向錄音計時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沒時間浪費了
他命令道“三島徹,告訴我你想要什么要把校車開到哪里去車上有沒有炸彈”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的警官們倒抽一口涼氣,緊緊抓住了身邊同伴的袖子。
他們害怕下一秒會發生的慘狀。
這種命令式的語氣最有可能會讓精神病患者發病。
黑澤警官在干什么
他們緊咬牙關,閉上眼睛,卻聽到三島徹倒豆子一樣地說
“我要去涉谷大街,人流量最密集的十字路口,把校車停在哪里,你們給我一輛面包車放在涉谷站就可以,我會自己去拿。車上有炸彈,遙控炸彈。”
三島徹說完之后,面露茫然,他看向校車前門的攝像頭。
忽然對著攝像頭笑了一下,“你在看著我對不對”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黑澤秀明緊盯三島徹的表情,果然,這位罪犯又變回之前的模樣,他結結巴巴地道
“給我準備一輛面包車,停在涉谷地鐵站,我拿到車之后自然會將校車的門打開,如果我發現沒有車,這些小孩子就等著給我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