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的尾巴能給我化驗嗎”他緊盯著列恩,小蜥蜴慢慢后退了兩步,一副十分害怕的樣子。
“你的好奇心可真重啊。”里包恩沒有正面回答,“我是來教你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首領的,不是來教你如何成為一個黑手黨。”
這兩者聽起來沒什么本質區別。
黑澤秀明一邊想,一邊伸出食指戳了戳小蜥蜴的腦袋。
涼涼的,這東西居然是真的
怎么可能是真的
“進來。”里包恩側身,“我可是很貴的。”
黑澤秀明想到哥哥那張黑底金邊的主卡,腦子里只剩下一句話。
哥,我不想學,要不然退錢吧。
但顯然,進了黑手黨兜里的錢沒可能會還回來。
這位里包恩簡直把別墅當成了自己家,半點也不見外,他甚至把正在工作的虹吸咖啡機放在茶幾的正中央,然后毫不客氣地坐到了主座上。
這個氣味是cubirta
“很香吧”里包恩道,“這是來自古巴的cubirta,我這次就帶了50g,都在這里了。”、
口腔中開始不爭氣的分泌唾液,黑澤秀明眼巴巴地看著那個正在工作的虹吸壺,覺得那些深褐色的液體十分迷人。
里包恩像是沒看到他的渴望,淡然端坐,語調隨意,“在古巴,咖啡的種植是由國家管理的,弄到50gcubirta可不太容易,這次喝完了的話,下一次可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喝到了。”
“他真迷人。”黑澤秀明趴在茶幾上盯著虹吸壺,咖啡的香氣源源不斷地鉆入鼻尖。
“沒錯,她真是一位迷人的小公主。”里包恩贊同地點了點頭,“那么我們就開始第一節課,咖啡是用來品味的,而一個腦子健全的正常人不應該被這種飲品控制。”
黑澤秀明聽見這話,陡然覺得有些不妙,而接下來里包恩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
“作為一個優秀的首領,你應該掌控自己對咖啡因的,而不是咖啡因掌控你,所以從這個月開始,我會監督你強制戒斷。”
“很好。”黑澤秀明冷著臉站起來,“按照這樣的邏輯,我只要不成為什么首領就可以喝咖啡了,真不錯。”
“不,實際上,你必須成為意大利黑手黨愛爾家族的首領。”里包恩取下咖啡壺下面的酒精燈,拿出馬德拉特意為他準備的咖啡杯,緩慢地將濃香的深褐色液體倒進杯子里。
“你和你哥哥是唯二擁有血脈的繼承人。”
“那就讓他去當首領”黑澤秀明緊緊盯著那個咖啡杯,然后瞟了一眼虹吸壺里剩下的部分。
想喝
里包恩在黑澤秀明羨慕的目光中緩緩抿了一口咖啡,“事實上,我之所以坐在你面前來成為你的家庭教師,就是因為你哥哥不適合成為一個首領,如果不是你身體里留著的血,我可不會坐在這里成為你的老師。”
黑澤秀明忽然想起宮地伊樹在莊園中說的話
“你和琴酒一樣,身體里都流著骯臟的血。”
那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們的母親。”里包恩從口袋里掏出一沓照片,精準地甩到黑澤秀明的面前。
那是一個干練的銀發女性,她有一頭長至腰際的銀發,穿著軍綠色的背心,露出鎖骨上的一道紋身。
她舉著一把伯萊塔,像是在瞄準什么人。
“愛爾的小公主其實一直被保護地很好,直到生下了你哥哥,這主要還是怪你們的父親,他是個別的黑手黨派到你們母親身邊的臥底。”
黑澤秀明順著里包恩的話往后翻看照片,他大致猜過哥哥的生長環境,但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
父母的婚姻只是一場謊言,父親是別的組織派到母親身邊的臥底,他們之間可能有愛,但這些愛建立在虛假的沙礫上,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