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秀明沉默著看電梯的雙開門合上,轉身對著綠植上那個攝像頭說道“少開那種會”
“滋”能夠調整角度的攝像頭被操縱者晃了晃鏡頭,看上去十分像搖頭拒絕。
黑澤秀明生氣地將它拆了下來,然后倒著插進那個綠植花盆的土里,讓它的鏡頭完全朝向天花板。
還敢拒絕,就在這兒呆著吧
“對了。”黑澤秀明探頭,俯視那個監控,“有一個人需要你們稍微保護一下,他有為公安工作的能力,為人謹慎,但他現在被不明勢力威脅了,非常危險。”
“他叫板倉卓,是一位天才軟件工程師,解秘追蹤都很厲害,請務必保證他的安全,我答應了要救他。”
“滋”
攝像頭慢吞吞地上下晃了晃,做出點頭的回應來,看上去可憐巴巴又委委屈屈。
“沒有用”黑澤秀明伸出食指點了下它,“下次如果再開那種分析我的會議,我就把你朝下插在土里,我可不會因為你是總理事官的攝像頭就手下留情。”
攝像頭不動了,像個放棄掙扎的俘虜,它閃爍兩下,被干脆的關閉。
“哼。”黑澤秀明直起身,坐到里包恩身邊,關掉一個,他的辦公室里還有另外正在運作的兩個。
他現在不能直接和里包恩說話。
「晚上6點,我帶你去音樂餐廳。」
心聲
「我就知道你能聽見。」里包恩“說道”,「這就是血脈給你的東西,你母親留給你的東西,你既然繼承了這份力量就該履行自己的責任。」
“先帶我去見哥哥。”黑澤秀明避重就輕。
晚上6點,黑澤秀明跟著里包恩來到他口中的那個otes音樂餐廳,這里環境優雅,桌子與桌子之間的空隙很大,私密性非常不錯。
黑澤秀明剛落座,頭上就落了一頂禮帽。
他看向里包恩,只見男人頭頂上的帽子不翼而飛,露出極具攻擊性的雙眼。
“好好把你在黑暗中像銀子一樣的頭發遮一遮,太顯眼了,”
是嗎
黑澤秀明按住禮帽,找準角度往下一壓。
對,哥哥就是這么帶的。
不露眼睛,真酷。
帶好禮帽沒有多久,十分眼熟的兩個人走到側前方的餐桌坐下。
里包恩應該早就知道哥哥會去那個位置,因為他們坐的這個地方剛好是那一桌的視線死角。
跟在哥哥邊上的那個人叫什么來著
魚塚三郎
伏特加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奇怪,怎么有點冷”
“算了,大哥,吉岡昌仁真的會來嗎”
大哥竟然叫大哥
黑澤秀明握緊手中的小銀叉,他都還沒有正大光明的叫過哥哥憑什么
他氣憤地將面前那塊乳酪戳脆,假裝它就是魚塚三郎。
“話說這里真的有點冷啊”伏特加嘶了一聲,“大哥”
黑澤秀明的銀叉咯地一聲磕在瓷盤里,這個聲音被舞臺上高昂優雅的提琴聲蓋過去,除了里包恩,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這個聲音。
“吉岡昌仁不會放棄這塊到手的肥肉,他不敢不來。”琴酒微啞的嗓音融合在低音提琴里,讓人聽得不太真切。
“嘿嘿,什么外務省總負責人,還不是被我們拿捏在手里,是不是,大哥”伏特加剛說完,立刻打了個寒顫。
他實在忍不下去了,“服務員,把冷氣關了。”
那位男性服務生微傾身體,十分專業地道歉,“抱歉先生,但我們這里沒有開冷氣,您需要毛絨小毯子嗎”
“噗。”黑澤秀明沒忍住笑了聲,然后立刻被琴酒的視線鎖住。
怎么會他剛剛的聲音比一只蚊子大不了多少。
“怎么了大哥。”伏特加順著琴酒的視線回頭,只看到一片黑暗和一個背對著他們,身材高挑的西裝男。
“沒什么。”琴酒收回視線,“大概是誰家調皮的小貓又偷跑出來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