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太過認真,以至于看起來不太像是在說情話。
只是畢竟,展昭雖然是真誠的,但在遇到郁衣葵之前、在喜歡上郁衣葵之前,是從未對任何人說過這樣的話的。他口齒清晰,雙目堅定,但耳朵卻有點紅。
這就是這只貓兒獨特的地方了心里若是羞赧,總會第一時間反應到這對貓耳朵上的。
說完之后,二人久久地對視。
到最后,居然是展昭先忍不住,別開了目光,還忍不住搖著頭笑了笑。
他把話都說完之后,才后知后覺地不好意思,搖著頭找補道“我說這樣多,你可別覺得我輕浮的好。”
郁衣葵笑了,道“我為什么會覺得你輕浮呢”
展昭抿了抿嘴,無奈道“我娘可說過,情話說的太順溜的男人,可是會被女孩子當做浪子的。”
展母這個只出現在臺詞里的角色,還真是給展昭教授了很多額,奇妙的知識。
郁衣葵被戳中了笑點,哈哈大笑。
展昭“”
展昭無奈“難道我又說錯話了”
郁衣葵笑得在床榻上打滾她睡相奇差的一面終于在她清醒的時候暴露出來了。
展昭再次無奈。
他用一只手撐住了頭,側躺著看自己剛剛表白沒多久的愛人她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連眼角都擠出了一點點的眼淚,和她平時那中冷淡的形象簡直一點不搭邊。
展昭無奈的勾起了嘴角,一雙水玉般溫潤的眼睛里,卻滿是寵溺。
就是那中“我女朋友這么活潑真可愛”式的寵溺。
半晌,郁衣葵才上氣不接下氣的停下來,她也用一只手撐起了腦袋,側躺著也看著展昭。
她道“恕我直言展昭,我誤會誰是浪子也絕不可能誤會你是浪子。”
展昭勾唇一笑,道“請教郁姑娘”
郁衣葵湊近他,忽狡黠一笑,不懷好意地道“浪子隨口說情話,那都是臉不紅心不跳的,我的展大人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的貓耳朵都紅成什么樣子了”
還未等展昭反應過來,郁衣葵忽然湊近了他,朝他的耳朵里吹了一口氣。
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忽然自耳蝸擴散開來,那口氣好像不是人吹的,是狐貍精吹的一樣,叫他渾身忽然一震,整個骨頭都酥得好似一敲就碎。
展昭大驚失色,幾乎是下意識的往邊上挪。
他本來就在床榻邊上,這一下竟然叫他身子懸空,直接從床榻上掉下去了好在展昭習武多年,反應極快,一只手撐地,反手一推,讓他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他抿著嘴,頗為不贊同地盯著郁衣葵。
郁衣葵乖巧“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我再也不招你了。”
展昭“”
展昭的眼神變得更不贊同了。
郁衣葵又一次狂笑起來。
展昭“”
算了算了,就是喜歡她這樣嘛,又能怎么樣呢
他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又掩飾性地理了理衣服,這才端端正正地躺回去,姿勢肅穆、雙手交疊放在胸腔,端莊得不得了。
郁衣葵戳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