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得立刻翻找出鋤頭來,要一鋤頭把這賤蹄子給打死
劉剛坐在門檻子上,指著她大笑“爹要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打我”
劉剛不能理解父親是真的要殺了劉二妮,甚至劉二妮自己,都不敢相信,養了自己十幾年的家,對自己真的一絲感情都沒有。
劉大郎的鋤頭惡狠狠地下來
得益于劉二妮整天上山下洼的割羊草,她反應很快,連滾帶爬的躲過了鋤頭,看著鋤頭在地上砸出的那一個坑,她才終于相信,爹是真的要殺死自己
那中毛骨悚然的感覺,瞬間又爬上了她的身體。
身體比腦子動得更快,還未等劉大郎第二鋤頭砸下來,她撒丫子就跑,往村外跑去。
劉家大怒,不敢相信這死丫頭片子竟不乖乖受死,竟然敢反抗
劉舅媽先去追,劉大郎安撫了母親,又叫了幾個相熟人家的男丁,拿起農具,一齊追了出去。
這才有了展昭與郁衣葵一開始看見的那一幕。
劉二妮生活在這樣的家庭中,對家人的親情本就有限,今天又看清了她爹娘的真面目,加上錢群玉的事情,新仇舊恨一齊涌上心頭,竟是說起來就停不下嘴,一邊痛哭一邊磕頭,求這兩位青天大老爺娘給她做主。
正說著,得知消息的里長也匆匆趕了過來。
里長一來,就知事情不好。
就說今夜借宿在村子里的這兩個人吧,男的英武逼人、面目英俊,通身一股氣度,女的衣著講究,說起話來不徐不疾,帶著一股冷淡的傲氣
這樣的兩個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他們借宿村中,隨手一拿,就是一兩銀子,這這瞎了眼的劉大郎家,惹出這中事情來,怎能不讓里長頭疼。
好在,這劉大郎家,也算不得什么,其余的人,也不過就是幾個不要緊的混不吝,他們自己犯事,里長又何必摻和進去
劉舅媽一看是里長來,面露喜色,忙對里長道“里長里長我們家知道錯了,求里長開開恩,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劉舅媽這等村婦,自然不會有里長的眼見,她只知道在這村子里,里長就是最大的,而且她也不知道這兩個陌生人究竟是什么官還有一個女人,能是官么
所以,拖到里長來了,她就覺得已沒什么問題了。
誰知道,這里長卻對這兩個外村的人禮遇有加,根本連瞧都不肯瞧劉舅媽一眼。
劉舅媽急了,連忙去拽里長的褲腿,里長立刻跳開,像沾上什么晦氣東西一樣。
還對這兩個外村人賠笑道“這位官爺,既然想把這幾人帶去送官,那小人明日,便幾人將幾人送去應天府的衙門。”
劉舅媽大駭,臉色發白,失聲道“里長,你你說什么”
里長不欲理會他們,只道“劉家媳婦,你們家來個了如花似玉的外甥女,后來不知怎么的就死了,這事兒誰不知道”
劉舅媽還要再說話,里長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好啦,劉家媳婦,是非曲直,上了堂自然就清楚了,你們若清白,也不會怎么樣的。”
劉舅媽臉色慘白的坐在了地上。
而那些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的男人們,則是一句話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