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心花怒放。
這一個月的時間,過的是這樣的快樂。可是好景不長,三天之前,顧玉郎偷偷來見她的時候,神色卻有些憔悴,說起話來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齊月著急地道“玉郎,你你今天怎么了,我爹責罵你了”
顧玉郎勉強笑了笑,道“不是老師是哎不說也罷”
齊月怎肯罷休,當然是纏著他要他說。
顧玉郎猶豫了許久,這才把事情告訴了齊月。
原來,顧玉郎的家在城南角的一個廢棄園子旁邊,他家境不好,自幼喪父,是母親一手把他撫養長大的,如今他長大成人,本要學成考官報答母親,母親卻生了重病,已然快不行了。
她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讓顧玉郎帶著他未來的媳婦兒去看看她,這樣她也好走得安心。
顧玉郎嘆道“月兒,我已決心非你不娶,可可我知道你家教太嚴,老師若是知道我們的事情,別說成全我們,可能還要把我活活打死我母親生前唯一的夙愿,可惜可惜”
齊月也流下了幾滴眼淚。
她其實不太想去,但是看到顧玉郎的那副表情,她又覺得此時此刻自己必須得說想去,于是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她說她愿意去,只是出不去。
顧玉郎的雙眼亮了起來“真的么月兒我就知道,這世上最溫柔解意的女人便是你了只是老師那邊”
齊月沉默不語。
顧玉郎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月兒,我忽想起那邊的府墻下有一小門,可通人,月兒,你今夜自己悄悄下樓,從那小門處出來,我在外頭等著你,等我們看過了我娘,我再送你回來,如何”
顧玉郎把話都說到這一步了,齊月還能怎么樣,心里雖然不情不愿,但也只能答應了。
不過,一種隱隱約約的擔心,讓她叫上吳瓊,要求她陪自己一起去。
吳瓊當然覺得這事不靠譜,可是齊月再三央求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吳瓊最后也只能答應。
當晚,吳瓊與齊月跟著顧玉郎前往顧玉郎的家。
他帶著她們走進了那座廢棄的莊園里,然后就停了下來,低低地發笑。
齊月心中不妙“玉郎你、你怎么了,咱們快走啊。”
顧玉郎猛地回過頭來,那一張俊俏的臉龐不知為何,顯得格外的猙獰、格外的陰暗,他露出一個邪邪的笑容,一口白牙在這月光之下,竟然似是野獸一般森森。
吳瓊反應快,見狀不妙,立刻拉上齊月的手,大喊“月兒,快跑”
顧玉郎兇相畢露,猙獰笑道“還想跑”
不知道為什么,齊月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看見顧玉郎快要追趕過來時,她忽然甩開了吳瓊的手自己跑了,吳瓊踉蹌了一下,被趕上來的顧玉郎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