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郎捂著肩頭,又驚又怒“開封府開封府能找到我不可能不可能你你們是怎么找到我的”
此人果然是一個剛愎自用的家伙,自以為自己的犯罪天衣無縫,被人驟然抓住之后,居然沒有恐懼,只有憤怒和不相信
展昭抿著嘴,懶得搭理此人,巨闕的劍身已抵在了他的脖頸側。展昭面如寒冰,語氣也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站起來。”
顧玉郎臉色變了又變,終究是沒勇氣自裁,乖溜溜地站了起來,被展昭用麻繩捆了個結實。
而齊月忽然得救,整個人都放松下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救她的人是誰,就軟綿綿地暈了過去,也被帶回了開封府。
被帶回開封府之后,開封府連夜審問顧玉郎。
這顧玉郎還真是個心高氣傲的家伙,非要知道開封府是怎么找到他的,否則什么都不肯說。
這種自命不凡的殺人兇手,郁衣葵當然也見過不少。她對這種人嗤之以鼻,十分不屑。
郁衣葵“你覺得你很聰明”
顧玉郎冷笑“我倒要看看,開封府的包青天到底是怎么抓住我的。”
郁衣葵“你在松江府、湖州府、常州府犯下數十件案件,就沒想到后面一直有人跟著你、追蹤你么”
顧玉郎的表情忽然凝固在了臉上“你說什么”
郁衣葵“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實在聰明得很,犯下的案件天衣無縫,這一次就是正巧被開封府撞見才倒了霉。”
顧玉郎臉上的肌肉開始躊躇。
郁衣葵“不妨告訴你,早從你之前殺人的案子中,我們就已經推斷出你的目標是書香門第家族的小姐,吳瓊的身份一被確認,我們就已經知道你的目標其實是齊家的齊月。”
顧玉郎“你你們守株待兔”
他是個長相英俊的人,可是此時此刻,那張英俊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種氣急敗壞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郁衣葵“你知道你輸在哪里了么”
顧玉郎胸口劇烈的起伏,不肯說話。
郁衣葵歪了歪頭,語氣沒什么起伏“你輸就輸在太自信了。”
她笑了笑,蓋棺定論“其實你遠沒有你想得那么聰明。”
顧玉郎的呼吸有一瞬間停住了。
他的表情慢慢、慢慢變得猙獰起來,一雙猩紅的眼睛如野獸一般閃著兇光,似乎要把膽敢看不起他的郁衣葵給撕碎一般。
他喜歡殺死女人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了神一樣,可以肆意操縱他人的生死,他沉溺于這種感覺之中,無法自拔。
可是被抓來開封府之后,他卻忽然驚醒他不是神,他他其實根本控制不了他人的生死,就比如說面前這個黑衣的冷淡少年,帶著嘲諷和不屑說他其實遠沒有自己想得那么聰明。他那么想殺他,可是他卻根本做不到。
顧玉郎牙呲目裂,又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得渾身都在顫抖,直到連氣都喘不過來,才慢慢停了下來。
而郁衣葵就這樣冷靜地看著他發瘋似的大笑,轉而對旁邊的人說“現在他應該什么都愿意說了。”
果然,顧玉郎在之后就愿意配合了。
顧玉郎這名字當然是個假名他真名叫張毓,在別處殺人時,也曾化名葉玉郎、傅玉郎、沈玉郎等等至于為什么是這幾個姓氏,張三說是因為話本子里的男主角大都用這幾個姓,想來這幾個姓是有什么玄學之力可以引誘女子的。
他生于松江府的一個村子,父親是個考了十幾年秀才沒考上的老童生,母親是一個落魄書香門第家的庶女,溫柔賢淑、能出口成章,小時候常教他讀書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