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錄下來的”王小翠著急道。
“窗簾沒拉好,這小子應該是翻墻進來看到了。放心吧,都已經刪掉了。”王扒皮說道,“他不敢亂說的。”
“真的蓋章了,太好了”
周瀾雪拿著貧困證明一臉的高興,急忙給陳香蘭看。
“還是小蘇厲害,你怎么做到的”陳香蘭也十分高興。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蘇揚說道,“學費可以辦助學貸款,生活費準備夠了么”
“我過幾天再去借借看,說實話現在家里一共還沒一千塊錢。”陳香蘭嘆了口氣說道。
“媽,我到了學校就去勤工儉學,不用借了。”周瀾雪說道。
“你剛去學校,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要熟悉一段時間。”陳香蘭說道,“家里再怎么困難,也要先給你湊夠三千塊錢。”
“這個您別操心了,三千塊我出了。”蘇揚說道。
現在有了龍涎水,賺錢并非難事。
“你的好意嬸子領了,可是你家也困難”陳香蘭說道。
“那是以前,我現在怪吃病好了,賺錢不難。”蘇揚說道,“在她上學之前,這錢肯定送來,我先回去了。”
周瀾雪把蘇揚送到門口,兩人又聊了一會。
“今天真是要謝謝你,否則真不知道該這么辦。”雪兒說道。
“跟哥還客氣什么。”蘇揚說道,“我的大學算是完蛋了,你的大學無論如何都要讀完,給咱們村立下一個讀書有用論的標桿以后你就好好上學,有什么事跟我說就成。”
周瀾雪看著蘇揚,眼淚卻掉了下來,梨花帶雨惹人憐。
她知道蘇揚大學沒有讀完,一定是這輩子的遺憾。
這兩年里村里人更是對他冷言冷語,承受了太多的壓力,讓她很是心疼。
“傻丫頭,哭什么。”蘇揚摸了摸她的頭發,笑著說道,“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快回去洗衣服吧。”
周瀾雪擦了擦眼淚,踮起腳親了他臉頰一下,紅著臉跑回院子去了。
“蘇揚哥”周瀾雪抬頭看到是他,十分高興,不過眼神變的奇怪起來,“你的大肚子怎么沒有了”
“昨晚睡了一覺就好了,也不餓了。”蘇揚笑著說道。
“真的啊”周瀾雪十分高興,在身上擦了擦手,圍著他看了看,確定大肚子消失了。
“真的好了,收到通知書了沒有”蘇揚問道。
“收到了,快進屋,媽,蘇揚哥來了。”
蘇揚走進屋里,看到一個臉色焦黃的婦女半靠在床上。
陳香蘭三年前被診斷出嚴重風濕病,如今走路都困難,經常臥在床上。
雪兒的爸爸在她三歲的時候,跟一個女人跑了,再也沒有回來過,剩下她們母女相依為命。
雖然家庭困難,難得可貴的是,一直堅持讓雪兒上學。
“小蘇,你來了。”陳香蘭笑著說道。
“嬸子,你身體怎么樣了。”蘇揚接過周瀾雪遞過來的一個信封。
“還是老樣子。”陳香蘭嘆了口氣說道
“燕京中醫藥大學,國內醫科大學排名首位,厲害”蘇揚拿出一張入學通知書來,大喜道,“雪兒,恭喜你,終于考上自己的理想大學。”
周瀾雪報考醫科類大學,也是想著以后學有所成,治好母親的病。
“謝謝你這兩年一直給我補課。”周瀾雪說道,不過眼神有些暗淡,“不過可能我上不了大學了。”
“為什么”蘇揚急忙問道。
陳香蘭眼睛有些濕潤,張了張嘴說道,“雪兒今天辦理助學貸款,王扒皮要對她動手動腳的,雪兒沒同意惹怒了他,貧困證明上不給蓋章。”
王扒皮是大石村的村長,真名叫王德勝。
此人當了大石村二十年的村長,見利忘義,貪財好色,中飽私囊,眾人敢怒不敢言,私下里喊他王扒皮。
這么多年來大石村依舊貧窮落后,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她眼眶有些泛紅,放棄夢想,是一件多么痛心的事情
這幾年陳香蘭身體不好,借錢看病吃藥,欠了不少錢。
沒有貧困證明就無法辦理助學貸款,家里根本沒錢交學費。
“王扒皮這個混蛋”蘇揚怒道,握了握拳頭,“真是禽獸不如,雪兒,你帶著證明,我跟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