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揚根據高國增的線索,騎著無牌摩托車來到一處郊區,此時天已經黑了。
這里處于云海市西邊,屬于三不管地帶,人員比較復雜。
蘇揚來之前特意喬裝打扮了一番,戴了一頂彎曲的假發,并且貼上了胡子,跟平時相貌相差巨大,即便是熟人不仔細看也很難認出來。
他將車停下,來到一個小飯店里,要了一碗面。
“艸,昨晚又輸了一千多,最近真是手背啊。”鄰桌一人說道,“這一個月輸了六千多了。”
“你這算什么,上次那個叫彪子的,一晚上就輸了五萬來。”另外一人說道。
“我也聽說了,那家伙是真有錢,不過有幾把刷子,聽說有人打他歪主意,直接被他廢掉了一只手。”
“是啊,那是個硬茬,據說是惹了事來這邊避避的,別惹他。聽說今晚他也會來,咱們要是運氣好,今晚說不定都能贏回來”
“那快點吃,吃完洗洗手,今晚大干一場”
店里其他人都見怪不怪了,在這片區域,黃賭毒常見不鮮。
蘇揚慢慢的吃著面,聽到后放下心來,確定烏彪是在這里。
鄰桌的兩個賭徒吃完,匆匆走了。
蘇揚結了賬跟上去,看到他們進了一家二層水泥樓里。
他想了想,也走了過去。
“哎,你是來干嘛的,以前怎么沒見過你”里面有兩個大漢抱著膀子問道。
“聽說這里有好玩的,來玩兩把。”蘇揚笑著說道。
兩人對視一眼,“打牌啊,按規矩交一百塊錢的茶水費。”
蘇揚老老實實的交了錢,根據他們指示去了二樓。
通過樓梯的一個鐵門,他看到大廳里五張賭桌,一共大約有三四十個人正在玩,每個桌上都有一兩名濃妝艷抹、穿著暴露的女子倒茶伺候著。
另外還有一些房間房門緊閉著,不知道干什么的。
蘇揚心中冷笑一聲,這賭場的老板還真是會玩,每人收一百塊,平均每天四十人來玩,一天就四千塊到手,除去給小弟小妹們的費用,一年不少賺。
二樓有空調,溫度很高,很多人把外套脫了掛在椅子上。
“帥哥,第一次來玩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迎了上來。
“是啊。”蘇揚說道,“咱么這里都怎么個玩法”
“你是想玩人還是玩牌啊。”女子嫵媚的笑著。
“還能玩人呢”蘇揚一愣。
“當然可以了。”女子笑著,拉著他來到一房間面前。
將門推開,里面是一張大床,上面有五六個女子,有打牌的也有玩手機的。
還有一個正在換內衣,看到他們進來不慌不忙的進行著。
“有沒有看上的,三百隨便玩。”女子笑著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一般爽完再去玩牌,運氣都好的不得了”
“啊”蘇揚才明白,原來這賭場里還有一個雞窩呢。
“看上哪個帶走,去旁邊的單間里玩,放心,隔音很好的。”女子拋了一個媚眼。
“不了。”蘇揚急忙說道,退出房間,來到大廳。
他看到賭桌上大家都玩同一種牌,名為炸金花。
這種撲克規則很簡單,他小時候就經常跟三胖他們玩嬴糖的。
蘇揚看了看,發現每個桌上都是輪流坐莊,一般是十塊起底,上不封頂。
來的人基本都隨便坐,沒啥講究。
他來到一個桌子上坐下,正好開始新一輪。
這個桌子上有七個人,玩了幾把,算不輸不贏。
就在這時,一個右眉上有黑痣的男子走了上來,笑嘻嘻的捏了幾下倒茶女肥碩的屁股,坐到蘇揚在的桌子上。
“彪哥來了”大家紛紛打招呼。
“嗯,開吧。”烏彪點了根煙說道。
蘇揚看了他一眼,確定就是那晚去店里投毒的人。
“這位兄弟看著眼生啊,第一次來”烏彪看到蘇揚問道。
“是啊。”蘇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