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五層”
蘇揚再次踏入一層，識海里面倒是沒有響起聲音。
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還差最后十四層，但每一步都難若登天。
天帝之境，果然是無比艱難。
若不是有天珠相助，僅剩下的這幅骷髏也早已破碎，隨風飄散了。
難怪神界誕生了無數的神帝，卻沒有一個踏入天帝之境。
“大道無情，踏入天帝境界，便要嚴格遵循天道規則，甚至可能失去諸多東西，比如愛情，親情你可要想清楚了，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在他踏入到底九百九十層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與之前的不同，應該是天道設置好的，是固定程序。
這程序或許比之前提問的人，更要可怕，因為程序是沒有情感的。
“我不會放棄”蘇揚說道。
在沒有能力改變規則的時候，就先順從規則。
如今他的想法，就是先踏入天帝之境，踏入天界，救回瑞瑞。
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說。
“若是只有殺死你的父母，你才有可能踏入天帝，你殺不殺”冰冷聲音再度響起，“都不需要你親自動手，只需要你說殺，他們立死，你立刻踏入天帝，踏入萬古大道，成就不死之身”
“不”蘇揚說道，“若是如此，天道當崩”
他絕對不會因為提升修為而去傷害任何親人，如果一定要兩者選一，他會選擇犧牲掉自己。
“放肆敢妄論天道，該死”
一柄巨大的戰斧出現在蘇揚的上空，泛著寒光。
這一斧頭下去，怕是會魂飛魄散。
“如果你現在后悔，還來得及。”聲音冰冷，寒意滲入骨髓，“你若不突破，你兒子怎么辦”
“我不后悔，如果這樣才能夠踏入天帝之境，我寧愿此生不入”蘇揚說道。
他無法突破，就不能去拯救瑞瑞，對不起兒子。
若真的如此，也是沒有辦法。
人力有時窮，況且對抗的還是天道
“既然你違背天道，要你何用，死”
咔嚓
巨斧轟然斬下，蘇揚的所有的骨骼完全崩碎，元神破裂，神魂破碎。
意識越來越模糊，似乎真的要消散在這世界上了。
對于這個選擇，他倒是絲毫沒有后悔。
最后一點意識，幾乎就要完全消散了。
“只要你后悔了，還有挽救的局面。”冰冷的聲音響起。
“沒有。”蘇揚用最后一絲意識說道。
隨即，便是無盡的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片靜寂。
唰
下一刻，蘇揚意識重新恢復。
他已經站在第九百九十五層上，依舊是一副骷髏。
剛才的一幕是真切發生過的，還只是幻境，已經區分不出了。
“意志堅定，不錯。剛才哪怕你有一絲其他的念頭，你如今都已經徹底死了。”聲音再度響起。
蘇揚聽到后，沒有絲毫的放松。
剩余最后四層，雖觸手可及，但又遙遠無比。
咔嚓
他剛抬起腿，雙腿便出現一道道大裂痕，觸目驚心。
符文涌出，想要將裂痕環繞修復。
但這次，裂痕卻無法閉合了。
除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重力外，還有可怕的罡風，幾乎要將骨架吹散
蘇揚緩緩抬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