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給藍染打過來電話的時候,他其實是一點都不吃驚的,沒辦法,他現在的面前就有一個好像快要壞掉的魏爾倫。
出去環游世界的蘭波和魏爾倫終于想起來要回到日本來看望一下自己家里的長輩其實也不算是,主要是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他們倆打算來日本看一下櫻花,又想起來好像還有幾個家人也在日本,所以就過來了。
藍染是一早就清楚他們倆“撒手沒”的性格的,所以也沒說什么,他們能想得起來還要回來一趟,他覺得就算挺對的起自己了。
蘭波和魏爾倫來藍染這邊的時候也沒說一聲,剛好家里全家人都不在,還是蘭波疑惑之下給藍染打了電話,在學校里寫論文的藍染才有些無奈地脫了自己的白大褂,給還在上課的中原文也發了個消息,便開車回家去了。
蘭波本來就有藍染家的鑰匙,他們自己熟門熟路地進去,而且蘭波還是個空間系能力者,隨身自帶空間,將大堆的伴手禮從自己的空間里一邊拿出來放到客廳里,他一邊跟身邊的魏爾倫討論著接下來去哪里看櫻花比較好,等下可以先去位于東京的上野公園,之后的話還可以去京都和奈良。
兩人聊得起勁的時候,異變突生,一個顯得非常頹廢的魏爾倫忽然出現在兩人面前,明明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世界的魏爾倫,但是這人卻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魏爾倫身邊的蘭波身上。
蘭波覺得有些不明所以,但是他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是他自己的異能力的氣息,他神色微沉,已經有些反應過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而另一邊的魏爾倫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后,則立刻變了臉色,他站起身來,擋在蘭波的面前,看向魏爾倫的眼神極其不善,“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現在,給我滾”
魏爾倫被阻隔了看向蘭波的視線,又聽到這樣的話,他發出了沉悶的卻又有些癲狂的笑聲,“這就要看你做不做得到了”
話音剛落下,他就想直接沖上去的時候,他的頭頂上忽然多了一只手,隨即他整個人就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一種發自靈魂的痛楚讓他一時間竟然動彈不得。
“真是的,我一回來就聽到這樣危險的發言,你們是想要將我的房子掀掉嗎”藍染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帶著些無奈地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是從藍染身上那一瞬間爆發出來橫掃全場的氣息卻在明明白白地表示著,這位大佬現在心情非常不好。
不過也是,任誰一回到家就看到有兩條哈士奇打算拆家,誰的心情都不會好的。
魏爾倫和蘭波更是瞬間回憶起了他們被藍染支配的時間,兩人立刻站直身體,十分努力地想要擺出一副他們很無害的表情來。
藍染對此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后他看向了手里被自己像是拎小雞一般拎起來的另一個魏爾倫,就這么抓著對方腦袋將他晃了晃,核善地微笑道“來,誰來跟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是這樣子的”蘭波見狀,趕緊三言兩語地就將事情解釋了清楚,然后他指了指被藍染抓在手里,臉色很是痛苦模樣的魏爾倫,“呃,藍染,你對他做了什么嗎他怎么一副這樣子的表情”
“這個啊,我只不過是直接抓在了他的靈魂上,再加上這個人的身體已經不是原裝的了,所以會比較痛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藍染笑瞇瞇地說著,隨手將人在地上一丟,這才起身將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掛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別裝死,說一說,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是怎么來我家里的。”
“我可”魏爾倫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正想繼續犟嘴兩句的時候,藍染已經很自然地扭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鏡片反射著瘆人的白光,“我可以隨時將你的靈魂從那具殘破的身體里拉出來,到時候,你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哦。”
魏爾倫聽到這話,一種由衷的畏懼感從心底滋生出來,他知道,對方是有這個能力做到,并且是絕對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