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無論他們如何吃驚,藍染都沒有半點想要解釋的意思,他看著眼中瞳孔都看不到的中原中也朝著自己兇猛地沖過來,臉上本來些許的稱贊表情瞬間收攏,變回了原本的面無表情,“以失去理智換取力量的行為我不做評價,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們似乎完全搞錯了。”
藍染看著逼近到身前,臉上浮現出異常紅色印記的中原中也,他沒有絲毫猶豫地揮刀砍了過去,“那就是,我可不會搞錯一直以來我教養的孩子到底是哪一個,也不會輕易將自己對孩子的感情共情到和他相似甚至相同的人身上。”
藍染隨意地將手中的長刀往旁邊一甩,刀身上的鮮血便落了一地。
中原中也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撲倒在地,他的腹部被藍染毫不留情地斬開了一道裂口,鮮血不斷地往外涌出來。
“奉勸你還是不要亂動比較好,我對自己下的手還是很有自信的。”藍染頭也不回地將長刀收回刀鞘,“剛剛的一刀已經將你的脊椎破壞了,你的身體目前僅僅只是保持著相連的狀態而已,想要站起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嘛,似乎完全聽不進去呢。”藍染看著在地上被憤怒的情感所支配,完全不聽人話地嘶吼著想要起身的中原中也,神色平靜地說道,“但是就這樣在掙扎中死去,對你來說似乎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都露出了復雜的神色,特別是太宰治,他幾乎完全無法相信,一個肯因為森先生的一句邀約就對森鷗外下死手的人,對另一個中原中也居然也能如此無情。
中也更是面色復雜,雖然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了,可實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還是心情復雜得要命。中原文也伸手拍拍自己哥哥的肩膀以示安慰,魏爾倫和蘭波也紛紛過來做了一樣的動作。
藍染無視了那邊依然陷入污濁狀態卻還是想要不斷掙扎起來的中原中也,他轉身看了眼那邊正想離開的果戈里,這次他不想去追了,已經抓到過一次的鳥,沒有再抓的必要,所以
“破道之九十,黑棺。”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黑色的墻壁瞬間包圍住了剛剛瞬移出現正打算再次轉移的白色小丑,十來道黑色的尖刺從黑色的墻壁之中穿刺而出,片刻之后便消散在了空氣里,白色的小丑一瞬間就變成了鮮紅的小丑,十多道穿刺造成的傷口出現在他的身體各處,直接將這人染成了血紅色。
小丑失神地倒在地上,血液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體里流淌出來,染紅了地面。
太宰治見狀,再也按捺不住,沖上前去來到中原中也的身邊,一手按下去停下了他的污濁狀態,同時不忘回頭呼喚自家偵探社的醫生,“與謝野小姐,麻煩你了”
與謝野晶子本來沒想來的,但是考慮到社長可能會有危險,所以還是硬著頭皮過來了,結果社長倒是沒見他出事,森鷗外出事倒是看了個痛快。此時看到中原中也這副慘樣,她對于這位ortafia里少有的良心也頗有好感,立刻帶著自己的工具包小跑上前。
“咳,咳咳。”中原中也從污濁狀態退出來之后,他不甘心地握緊了拳頭,雖然在當時他沒有理智,但是并不意味著他蘇醒過來之后會沒有記憶,“可惡這個家伙”
“所以我才說了,我跟你們之間,對于力量這個詞語的定義是完全不一樣的。”伴隨著身后大樓艱難墜落的聲音,藍染依然是那樣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
“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太宰治從蹲著的狀態直起身來,不去看在那邊接受治療前要先再死一點的中原中也,而是神色凝重地看向藍染問道。
“啊,你是指跟這位中原君戰斗的事情是吧”藍染說到這個的時候,嘴角忽然向上拉了拉,露出一個近乎于嘲諷般的微笑來,“哪里,我只是先前的時候從那位魏爾倫君那邊聽說了他們以前的事情,所以既然那位魏爾倫君在和中原君大戰一場之后,獲得對方的認可和諒解,那么我做這樣的事情,也是可以被允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