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對于隱私還是保護的非常嚴密的,哪怕是不當心拍到了人,只要對方拒絕出鏡,都會第一時間刪掉或者像是面前的這個攝影師一樣趕緊道歉并且給出膠卷和照片。當然,等到日后自媒體大興的時候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沒什么,我是過來旅行的綾辻行人,請問兩位是”綾辻行人的觀察重點不在那個攝影師身上,而是在那個金發的女護士身上。
“啊,我是攝影愛好者富竹次郎。”攝影師笑著說道,“我是為了拍攝野鳥而來到這里的,但是在這里反而給了我更多的攝影靈感,所以漸漸地就變成每年都來啦。”
“你好啊,我是村子門口的入江醫院的護士鷹野三四。”穿著粉色護士套裝的金發女人笑著說道,“雛見澤很不錯吧,空氣清新風光明媚,我超級喜歡這里的。”
這個女人在說謊,從她的手就能看得出來,這是個經過非常漫長學習經歷的人,身上的消毒水味道已經快滲進骨子里了,她絕對不止是個護士那么簡單。而且這兩個名字,都沒有在那場災禍的死亡人員名單里看到,相反的,姓氏為入江的倒是有一個。
綾辻行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他們,同時像是個旅行者一樣好奇地問道“這里的神社是供奉著什么神明嗎”
“是的喲。”一個很可愛的女聲從神社那邊傳了過來,“這里是供奉御社神大人的地方哦,咪啪”
小小的少女發出了一個很可愛的尾音,那個金發的護士立刻沖了過去,抱著小姑娘死命地蹭了起來,“哇啊,梨花醬實在太可愛啦”
假的,這個女人對這個小姑娘,不,應該說是這個神社的巫女有著極其巨大的惡意。而這個小姑娘的身上,也有著強烈的違和感,這就是為什么五條悟會提到她的原因么綾辻行人的眼神在她們兩人身上飛快地掃過,隨即就收了回來,轉而和攝影師聊了起來。
這個攝影師相當的健談,也跟他說了不少有的沒的,比如在雛見澤的另一頭的山上住著據說統治雛見澤的里之一族什么的,不過更多的,則是這個攝影師在言語間不時表現出來的對身邊那位女護士的愛慕之情。
與此同時,一個穿著一身黑色浴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他像是路過這里一樣,甚至有些熟稔地和攝影師打了個招呼。
綾辻行人認了出來,來人正是在五條悟口中所說的,被詛咒了的夏油杰。
“神田君。”小小的巫女率先向對方打招呼道。
“梨花醬,這是你先前來定制的人像。”目前名字是神田優的木工夏油杰微笑著向小巫女打招呼道,然后有些好奇地看著一旁的綾辻行人,“這位是”
在看到綾辻行人的一瞬間,夏油杰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種怪異的沖擊感迎面而來,甚至讓他有種被人在后腦勺上狠狠敲了一下的感覺,幾張理應從未見過的面孔從腦海的深處冒了出來。
與此同時,在岐阜縣的另一頭,藍染忽然心有所感,側身向著東南方向看了過去。
“爸爸”正在飛驒山脈享受假期的中原中也看到藍染奇怪的動作,好奇地歪了歪腦袋。
“沒什么。”藍染微笑著側過身來,“應該沒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