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看著站在地上神色憤怒地看著自己的魏爾倫,他有些興味地挑挑眉,然后慢悠悠地說道“身體不錯啊,看來你應該是不暈了。”
他這話一說出口,魏爾倫頓時再也按捺不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跑到另一邊去大吐特吐了。
魏爾倫的情況甚至比蘭波更糟糕,先前就說過,他身為人造神明,本質上還有不少缺陷,整個人的靈魂和身體都不能完全契合,沒辦法品嘗出正確的味道也沒辦法做夢,所以在藍染飆車的時候,他的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相當嚴重的影響,以至于他現在完全就是天旋地轉,甚至于視覺和聽覺之間都是錯位的。
藍染只是稍稍提了一句,魏爾倫立刻就忍受不了地跑去吐了一地。
看到這樣的畫面,藍染表示十分愉悅,他優哉游哉地從自己的儲物空間里摸出來兩瓶水放在地上,這才走到一旁的一處高地上,優哉游哉地坐了下去,等著底下的人恢復。
蘭波終于好了點,他踉蹌著步伐,像是個喝醉了的人一樣走過來拿過水瓶漱了好幾次口之后,才開始小口小口地喝水,讓自己緩過氣來。
他看著那邊還在大吐特吐的魏爾倫,有些于心不忍地拿起另一瓶水走上前去,一邊給對方拍著后背一邊有些不是滋味地說道“喝點水漱漱口,會好受一點。”
魏爾倫勉強地接過水瓶,他手都抖得有些厲害,顫顫巍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藍染對他做了什么,最后還是蘭波實在看不下去強行給他喂了水,又讓他吐出來,來回幾次之后,魏爾倫終于恢復了一些,他被蘭波攙扶著來到一旁干凈的地方坐下,這才像是從重病中恢復過來一樣。
蘭波看到他終于不那么難受了,也終于恢復了一點精神,這才沉聲問道“魏爾倫,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魏爾倫沉默了一下,他打開水瓶往嘴里灌了幾口,水都從他的口中漫了出來,打濕了一大片他的衣領,喝完水,他才將水瓶壓縮成一個小球,然后用力丟了出去,“我想要做的事情很簡單,我就想將中也帶走,帶著他過上自由的生活。”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中也現在的生活難道就不是自由的生活了嗎”蘭波忍不住地皺眉問道。
“哪里自由了”魏爾倫同樣喝問道,“他難道就不是在日本政府的監視下生活了嗎”
“魏爾倫,你這在跟我挑刺嗎”蘭波大聲反問,“中也明明被我們隱藏得很好,根本沒有任何政府人員的視線察覺到他,甚至要不是你,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他,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
“普通的孩子”魏爾倫反問蘭波,“明明有著那樣的力量,卻必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魏爾倫,你就是在故意跟我對著干是不是”蘭波哼了一聲說道“照你這樣說,那是不是只有去無人的非洲大草原上跟個野人一樣生活,隨心所欲地解放自己的異能力那才叫自由的生活人,無論是人類還是非人類,只要生活在社會上,就不可能真的完全無視規則,人類的生活方式從來都是自由和規則相互重合的,在規則范圍里的自由那才是普通人能夠享有并且受到保護的自由,超出規則的那只能叫隨心所欲,根本就不是自由。”
別以為法國人的天賦就只有罷工,早在1789年,法國人就提出了人權宣言,正是這一宣言的提出,讓法國成為了歐洲啟蒙運動的中心,而現如今,也是法國最先提出全新的新人權宣言,并將異能力者也列入了受保護的人范圍里。
蘭波身為法國人,真要說的話也是能說得出很多東西來的,他會說的如此淺顯,只是因為他清楚眼前的魏爾倫雖然長了個大個頭,本質上卻是個有些思維轉不過彎來又沒接受過什么正統學習的小孩子。
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才會以為受到約束的生活不自由,也只有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才會產生只要將對方的羈絆都斬斷,對方就會跟自己走的錯誤想法。
蘭波看著他,眼神中微微帶著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憐憫,魏爾倫到底都經歷了什么,所以才會產生中也是不自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