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起來了,兩年前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對方就幫他破解了一個讓他想不通的海上快艇爆炸案的作案手法,當時還讓他產生了要不要去學點兒深刻的物理,但是后來還是放棄了,畢竟他不喜歡那么復雜的計算。
太宰治加入武裝偵探社前后也沒超過一個月,可這個工學教授現在卻能準確地找上門來,還心平氣和地提出這樣十分合理但是太宰治絕對不會答應的要求,看的出來這位工學教授絕對不簡單。
他忽然對這人接下來會做什么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太宰君,我以為我的要求并不過分才對。”藍染依然保持著平靜的態度和語氣,用一種好好跟人講道理的方式在和太宰治說話。
“是的啦,沒錯,但是我也有無可奈何的事情,所以請務必允許我拒絕。”太宰治也擺出了一副“我很抱歉但我不打算改”的姿態來。
中原中也更火大了,手指都捏的嘎嘎響。
然而藍染還是回頭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中也,不要做什么粗暴的事情。”他說完,這才扭頭看向太宰治,“即使在太宰君你明確損害了中也的名譽之后,你也不愿意說道歉的話嗎”
“不,道歉我是會說的。”太宰治說著就立刻刷地一下站起身來,對著中原中也來了個九十度鞠躬,就差沒土下座地說道“十分抱歉,都是我的錯。”
“這樣的道歉,毫無誠意啊。”藍染嘆息一般地開口說道,“好吧,我知道了。”他說著,忽然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太宰君,現在幾點了”
絲毫不要臉皮的太宰治刷地一下彈著站直了身體,然后有些好奇地抬頭看了看一旁墻上的掛鐘,回答道“現在是三點零八分,十六秒,十七秒”
“嗯,三點多一點,橫濱這邊的話,小學一般是三點半左右放學的吧”藍染繼續說著好像毫無關系的話題,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來了一張照片放在桌上,“太宰君,這位先生你記得么”
太宰治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微妙的寒意,他抬頭看著依然十分平靜的藍染,微微皺了下眉才看向桌上的照片,那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普通的男人的照片,穿著堪比保險銷售員又或者ortafia底層的那種黑西裝,拍照的時候還笑得很是傻氣,一看就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
太宰治重新坐了回去,抬頭看向藍染的時候開口說道“記得也就是說藍染教授你的意思,我應該見過這個人嘍”
“是啊,我覺得以你ortafia首領副手,昔日ortafia五大干部之一,給ortafia帶來巨大利潤的身份而言,也許會記得他,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不記得了。”藍染忽然笑了笑,這次的笑不像是先前那樣充滿溫潤儒雅的氣氛,反而變得有些冷冽,“不過也是,畢竟他只是一家位于橫濱的普通小公司的社長,在三四年前就被ortafia的人用危險的手段搞得家財散盡,最后家里的妹妹因為沒有錢支付醫療費用身亡。啊,這里與其說是ortafia的人,不如直接說太宰君你的名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