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的過于平靜和沉默讓果戈里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妙,可是還沒等他意識到這份異常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就聽到藍染用一種帶著幾分愉悅的語調開口說道“這就是你的遺言么雖然有些奇怪,但是也算是給我了新的思路,所以,就讓我來幫你實現吧。”
藍染說著,忽然伸手五指相交地握住了果戈里手背上被戳了個洞的那只手,然后不等果戈里抽離,便對著他微笑了一下,手掌發力,瞬間就將他的五根手指朝著手背的方向狠狠地壓了過去,強烈的疼痛感讓果戈里瞬間發出慘叫來,他直接一個瞬移來到了藍染的下方,他不想再拉著這個給他強烈詭異感覺的男人了。
瞬間來到藍染下方的果戈里即使在墜落,卻也忍不住露出了冷笑一樣的表情,想要看著自己上方的男人掉下去。
可是他看到的,卻只有對方平靜中帶著仿佛看螻蟻一樣的眼神,以及和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
越來越遠
果戈里終于反應了過來,那個男人是站在半空中的,也就是說,對方會飛。
一瞬間,自己無法飛翔的惱怒和完全做了無用功以至于把自己搞的像個笑話的羞惱感同時涌上心頭,果戈里幾乎就想瞬間沖過去給這個混蛋來一下重擊。
然而僅存的理智阻止了他這樣做的念頭,因為先前的幾次交手都讓他意識到了自己絕對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對方的幾次出手,自己都沒能察覺到對方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的手,特別是剛剛,那個男人的那一下直接廢掉了他的一只手。
就算自己左右兩只手都很慣用,可是對于一個非常靠手速過日子的魔術師來說,被人徹底廢掉一只手,就意味著自己最起碼有三分之二的攻擊手段被廢掉了。
果戈里憤怒且不甘地退了開去,他一路瞬移著從空中退去,對付一個能飛的家伙,在空中作戰實在太不利了,更何況他的武器都在地上,要是都能隨身攜帶的話他倒是不介意跟對方玩一玩。
可惡,太可惡了。
果戈里不爽地又一路瞬移了下來,下來的時候他還看到了在教學樓的三樓樓梯間里試圖從這一幢教學樓跳到另一幢教學樓的家伙,這個人他知道,是叫太宰治的,費奧多爾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很在意的一個男人。
只靠太宰治一個人是不可能跳的過去的,就算肉眼觀察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似乎并不遠,但是實際上兩棟樓之間的距離最近的地方也有五六米遠,想靠自己的力量跳過去,除非你是身體強化型的異能力者。然后他就看到那個太宰治的身后又冒出來個白頭發的少年,疑似是什么“虎”的化身一樣的少年變成人虎狀態,托住太宰治蹲著的推車,一個用力就想將人丟出去的畫面。
果戈里落到這棟樓頂上,手一伸便勾住了人虎的腳踝。
中島敦發力的時候腳下一歪,他整個人頓時就翻了出去,直直地撞上面前的護欄,差點從三樓的位置摔下去,而已經被他丟出去的太宰治就慘了,因為力竭的緣故,他整個人差點沒落到對面不說,險些摔到底下的人潮里。
以現在這種不講道理一股腦往外跑的人群,太宰治要是掉下去那就妥妥地會變成一個任人踩踏的墊子,好在他雖然體術不太行,卻也不是完全不行,趕緊伸手抓住中心教學樓的護欄,在差點將自己弄脫臼前成功地翻身進了教學樓。
都這時候了,他也顧不上管中島敦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以阿敦虎化之后的恢復力,就算真的腳扭了也能迅速好起來。
太宰治說完就直沖沖地朝著地下室的方向直奔過去,畢竟就算不是所有的炸彈都是真的,那么多炸彈堆在一個地方也是很危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