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季憐星抬了一下肩膀，想保持一點距離。因為她有點兒暈，也有點兒熱。
“我聽到你的心跳了。”
季憐星不說話，腦袋嗡嗡直響。
她該怎么辦，是不是該做點什么讓對方滿意可真的很難堪，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人是江曙，真實原因是她在實際操作上也不會，在性方面，她是一片空白。
江曙卻不在意，手從她的腰往上，一直到肋骨的地方停下，捻起季憐星腰間的面料，問她“要關燈還是開燈”
季憐星不由自主地顫抖，連帶著說話的嗓音都在抖。
“我不知道。”
她的唇色蒼白，眼神里噙滿了恐懼，看起來像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
江曙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不會是第一次吧”
“不是。”季憐星秒答她，是介紹人要她這么說的，至于為什么她也不知道。
江曙伸手，把臺燈關掉，屋子里一片漆黑。她握住季憐星的手腕，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觸碰到一個冰冰涼的東西，好像是手鏈，江曙把它取下來放在枕頭下。
季憐星閉上眼睛，按下心里的慌張，不知道江曙下一步會有什么動作，她渾身僵硬，變得很緊張，除了緊張，還有一種溽熱感。
“不要害怕。”江曙貼在她耳邊輕輕呵了氣，暖意鉆進季憐星的耳朵里，匯聚成一團火，燃燒了一大片肌膚。
季憐星呼吸變得厚重，渾身緊繃繃的，既放不開也不敢說話。
關燈過后，她比開著燈還緊張，視覺上的減弱讓她感覺更強烈了些，她能感受到江曙的兩只手在她腰腹之間，感覺癢癢的。
“裙子本來是我的，但你穿得挺好看，送你了。”
季憐星聽了，覺得有些難堪，原來裙子是她的，所以不是讓自己穿的
江曙捏住季憐星的下巴，將她下巴微微上抬，湊近一些，鼻尖在季憐星的鼻尖上蹭了一下。緊接著，唇再貼在季憐星的唇上，含著她的上半唇，嘗了一口，很甜，有點像牛奶的味道。
季憐星沒想到江曙會親她，她的唇很軟，帶著一點點葡萄酒的微甜和酒香，觸感讓季憐星想起了愛吃的果凍。
初吻給喜歡的人應該是一件幸福的事，可季憐星內心卻五味雜陳，一直都在“繼續”和“不要繼續”中徘徊。
她不排斥和江曙親吻，但在這種情況下完全放不開，面對喜歡的人，卻要以成年人的方式交易，不是單純出于情感，季憐星覺得相當羞恥。
江曙毫不知覺，以她覺得溫柔的方式抱著她，輕輕撩起她的裙擺
季憐星昂著頭看天花板，天花板被潑了一層厚墨，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她閉上了眼睛。
她只能伸手去感受，好像摸到了江曙的頭發，摟著她的肩膀，隔著薄薄的襯衫感受到她的體溫。
原來和別人貼近擁抱是這種感覺。季憐星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歡女人，但從沒有過肌膚之親，這種接觸已經超過了她的想象。
江曙對季憐星的身材很滿意，她看起來很瘦，身材比例卻很棒。
雖然這只小金絲雀是拘謹了點兒，但江曙有這個耐心去慢慢融化她，她的吻逐漸火熱。
好像在黑夜里劃了一根火柴，先是一小點火苗，不小心點燃了空氣里的水，接著開始熊熊燃燒，燒到肌膚滾燙，心臟狂跳，連血液都開始快速奔跑。
她用盡了耐心，給足了前戲，就在她們幾乎快進行到最后一步時，季憐星突然睜開眼睛，肩膀抖了一下，摟著江曙的手突然松開，雙手環抱，緊緊抱住自己。
“對不起，可以停嗎”她聲線顫抖，好像快哭了。
江曙最怕女孩子哭，停了手里的動作，以為她已經哭了，于是抽了一張紙過去，“不用抱歉，是我的問題嗎”
季憐星沒接紙，而是推開了江曙，說“不是，是我心理有問題。”
她腦子很混亂，想表達的意思是自己心里過不去這道坎，而不是真的“心理有問題”。
“我要穿衣服。”
江曙愣了一下，還是說“好，我給你開燈。”
“別，別開。”季憐星從床上下來，動作有些慌張，她記得她的衣服在桌子上。
江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這個女孩有點太奇怪了，覺得整個過程都能感覺到她是個矛盾糾結體，到底為什么能糾結成這樣來之前不就應該想清楚了
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穿好衣服了，好像又蹲下開始穿鞋。
“你要走”
“嗯。”季憐星在穿她的馬丁靴，系鞋帶是如此地漫長，她恨不得立馬離開這個地方。
“有點晚了，回家不安全，我在隔壁給你開個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