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發現,江曙雖然很有錢,但某種程度上也很不自由,她是高高在上的老板,但也不得不為一些規則屈服,從她飲下那三杯茅臺就可以得知,季憐星知道她不想喝。
像張名岳、李斌這樣的人,其實都毫無好感,她相信江曙也是,但為了工作還是要笑臉相迎,權重多金也要承擔更多的不如意,也許什么東西都是相對公平的。
季憐星關掉水龍頭,抽出一張干手紙擦了下,扔進簍筒里,她走出女洗手間,剛出門,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
張名岳,他的確是狗皮膏藥,還是過期的那一款。
“我還不知道我們b姐的兼職是小助理呢”張名岳靠著墻笑,滿臉得意。
季憐星沒理他,想往前走,他伸手擋住季憐星的路。
“噢,說錯了,還是說我們小季的又名是be,在酒吧駐唱是你的兼職”
“張總,九年義務教育沒教過你怎么尊重女生嗎”季憐星語氣冷了下來,目光帶刺,對上張名岳的臉,突然覺得他的臉有點像植物大戰僵尸里的佛手瓜。
“我尊重你啊。”張名岳露出賤兮兮的笑容,從兜里抽出一張名片,卡在季憐星西裝兜里,“還是那句話,b姐,有任何需要,打這個電話找我。”
季憐星抓起名片扔在地上,“你有點煩人了。”
張名岳不怒反笑,彎腰撿起名片,重新揣進季憐星衣兜里,“裝好了,別弄丟了,搞不好哪天你就來找我。”他笑意更甚,“或者是我找你。”
季憐星剛想懟回去,身后傳來江曙的聲音
“小季。”
轉身一看,發現江曙站在不遠處,她招了下手,“你過來一下。”
季憐星想都沒想就朝江曙走去,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那位帶著蒜味的佛手瓜了。
走到江曙面前,江曙臉有點微紅,估計是酒勁上頭,但她身上沒有那種酒味,而是香味更多,淡淡的清香緩解了季憐星的情緒。
江曙拉著她的手,低聲問她“他對你做什么了”
“沒有。”的確沒有,除了剛剛張名岳遞了一張名片。
“我剛出來就看到她在和你說話,別理他,他人品不行,你先進去吃飯。”
“嗯。”
季憐星以為江曙會和她一起進去,結果并沒有,江曙把她推進包間,一個人留在了外面。
狹長的走廊里,江曙站在門口,只看了張名岳一眼,沒再猶豫,朝他走去。
“誒,江總。”
“張名岳。”江曙直呼他的大名,“你離她遠點。”
“啊小助理嗎”張名岳笑容有點浮夸,“挺可愛的,想逗逗她嘛。”
江曙并沒有接受他活躍氣氛的方式,僵著臉看著他,“她是我帶出來的人。”
“抱歉抱歉。”張名岳輕輕嘖了一聲,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我忘記江總很護自己公司的員工呢,大意了大意了。”
江曙心里憋著一口氣,想發泄出來,可張名岳是甲方,現在鬧蹦很不理智。
“借過。”江曙與他擦身而過,去了包間。
一頓晚飯,東西倒是沒吃多少,酒卻喝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