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這分明是一座喧鬧繁華的城市,但一到晚上便給人一種莫名的浮躁感。
也許過于華麗的東西本質上就是虛無的,所以季憐星常常有那種不真切的感覺,特別是在這樣的夜晚。
二十分鐘后,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她付錢下車,抬眼看了看綠洲酒店。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江曙的地方,再次來到這里,是要見張名岳,盡管那種感覺天差地別,但有一點是相同的。
那種來自弱者要對抗強者的無助感,是完全相同的。
季憐星明白,她只是千萬人中那個普普通通的青年,即便她是985畢業的高材生,即便她是村里唯一一個走出大城市的女孩,但要去對抗一個擁有資本擁有權力的人,還是需要勇氣,需要掙扎百次千次。
她在酒店門口站了幾分鐘,最終還是鼓起勇氣進了大廳。
來之前已經和張名岳說好,要交流可以,但不去房間,只在樓下大廳。
到的時候張名岳已經提前等候,今天他好像特意刮了胡子,但那張臉帶來的油膩感絲毫不減。
那種油膩的感覺來自他的眼睛,季憐星從張名岳的眼睛里只看到了貪婪和放縱。
“季小姐,你終于來了”張名岳眼里放光,他站起身,伸手想和季憐星握手,但季憐星只是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沙發上,中間隔了一米的距離。
“張名岳,你先說吧。”
張名岳掌心摩挲,好像是挺激動的,“我說,其實我要說的已經說了,就看你考慮得怎么樣。”
他一邊說話一邊看著季憐星,她那張可人的臉蛋讓他相當著迷。
“我不懂,要你重新解釋一下,最好說清楚。”季憐星眼神淡漠,就那么看著張名岳,發現他長得的確很像倭瓜,給人一種猥瑣的感覺。
季憐星越冷漠,張名岳就越喜歡。
這種看起來冷漠又不好征服的,在他的世界里,就像獵人和獵物,讓他有征服欲,張名岳不信邪,覺得這世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女人。
“好,那我就給你說清楚一點,做我的情人,一個月我給你20萬。”說起20萬的時候,張名岳非常有底氣,“季小姐,要知道,以前的那些我都只給10萬,你不一樣,你可是20萬。”
“喔。”季憐星點了下頭,表情沒什么變化,“我聽說你好像已經結婚了如果你老婆知道我們的關系怎么辦”
“呵。”張名岳冷笑一聲,滿臉嘲諷,“她又不管我,也管不著我。”
“喔,是么”他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傻子,就他最聰明季憐星唇角的笑漾開,“我不是你的第一個女孩吧畢竟像你這么有錢有體貼的老板很少了。”
她說完這話情不自禁地笑了,純屬自己瞎扯把自己逗笑了。
可張名岳卻不這么覺得,自信的本質讓他覺得季憐星真的在夸他,一瞬間有點上頭。
這男人一旦上頭,那就滔滔不絕起來
“你的確不是第一個,我身邊的女孩的確不少,十幾個肯定是有的,嗯”他的表情很自豪,很快話鋒一轉,“但你一定是我最喜歡的那個,你好看、聰明、有魅力”
“可是你老婆呢我還是擔心。”季憐星把話題朝羅容身上引,最好張名岳說得越多越好。
“她啊,害,老了,不好看了。而且事業心太強,不適合我。老子的錢老子要花給哪個女人,她管得到我嗎我不過就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在我家可是我說了算,等我也老了,我就不玩了唄。我要玩,她哪能管到我,多大事兒。”
說完這話,張名岳發現季憐星正盯著他笑,眼里噙著光澤,他以為季憐星目光里的是崇拜。
“所以你考慮得怎么樣了”張名岳朝季憐星的方向挪了挪,“20萬一個月,夠你掙一年的了,很輕松,陪我吃喝玩樂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