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朋友的,周天才拿過來,估計今天就要帶回去了。”江曙看著小貓咪,雖然只相處了兩天,但有點不舍。
“喔。”蘭越到沙發坐下,看著江曙朝廚房走,盯著她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那個女人已經徹底進入江曙的生活,而江曙好像也很自然地接受了。
“喝什么”江曙打開冰箱,問她。
“我不喝,等會兒喝酒。”蘭越起身,把包里的那瓶紅酒拿出來,從產年來看,的確是價值不菲,是非常值得品嘗的一款紅酒。
“晚飯你做還是我做”江曙拉開冰箱的下層,拿出兩塊牛排,和意面,對蘭越說“速凍的啊,我家只有這個。”
江曙不太愛吃西餐,偏愛中餐一些,而蘭越正好和她相反,就愛吃一些血淋淋的牛排。
“我來做吧。”蘭越到廚房去,從冰箱里拿出食材,見江曙要離開的意思,突然有點不想讓她走,于是在江曙快要踏出去廚房的前一秒,她開口“要不你站在旁邊,我們聊聊天”
已經一只腳踏出去的江曙又退了回來。
“等會兒吃飯的時候聊行嗎”江曙看著蘭越,目光清澈,她笑著指了指書房的位置,解釋道“今天還有一個會議要總結一下,大概半小時。”
“也行,你去吧,我做好了叫你。”
蘭越這邊已經轉身到水池里清洗蔬菜,江曙折身朝書房走去
西蘭花被蘭越掰成一瓣一瓣的,胡蘿卜被切成了絲兒,一切好像都那么正常。
只是在蔬菜焯水的時候,蘭越站著發呆,心里正盤算著,卻無意看到了柜子上的那罐咖啡,上面貼著的紙條是:刺猬每天都要喝一勺。
那種被她壓了又壓的嫉妒感襲上心頭,如同一只惡魔再次狠狠掐住了她的喉嚨。
她憑什么啊憑什么一個出現不到半年的女人就要替代她和江曙十二年的感情難道因為空有一張好看的皮囊嗎
那是多么虛偽的一個女人啊,和江曙在一起,卻去酒店私會別的男人,以為那么悄無聲息的做了,別的人就不知道了嗎她配得上江曙的愛嗎
蘭越手里捏著的勺子往水里狠狠一壓,水里那朵西蘭花被她搗得稀巴爛。
人在什么情況下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呢
大部分情況下,是在利益被真正觸犯的時候。
蘭越愈發覺得自己的愛被占有。
關于愛情的欲望,即使她不承認,但也不能逃避那個事實,她的欲望確實來自于江曙。
那種和愛戀相關的情愫,是從大學時期開始萌芽,可她不敢表達,卻又很是妒忌,華麗光鮮的外表下,藏著一只活在陰溝里的老鼠,骯臟又怯懦。
她快要被那種嫉妒和占有欲折磨瘋掉,江曙怎么可以屬于別人呢江曙不可以屬于別人,就算是她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
于是晚餐做好之后,她從包里拿出了那盒“撲爾敏”。
大學時期,江曙有一陣子長疹子,曾經嘗試過這種藥,她吃了之后會犯困,如果再配上一點紅酒,她應該會睡過去。
蘭越目光落在那瓶酒上,默不作聲為江曙倒了一杯
“可以吃飯了”蘭越對書房里的人喊了一聲,緊接著聽到凳角的聲音。
她心想,這多好啊,如果和江曙一起住的人是她,如果江曙屬于她
“你對象幾點回來”蘭越把晚餐搬到茶幾上,好像并沒有在飯桌上吃飯的意思。
“她說她吃完飯逛會兒街就回來。”江曙坐在沙發一側,看著西餐配紅酒,這是蘭越的風格,她就愛這么吃。
“她回來看到我在這兒不會生氣吧”蘭越一邊笑一邊拿著遙控打開電視,隨便點了個影片出來看。
“噗,有什么好生氣的。”江曙有點餓了,叉了一塊西蘭花送進嘴里。
“誒酒都倒好了”
蘭越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酒,笑道“干一杯敬我們二十年的友誼。”
她買的是江曙最喜歡的那款紅酒,氣氛一到,江曙突然也有點想飲酒,于是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蘭越盯著她,眼見紅酒咽下喉嚨,目光挪開,看了眼電視,上面正在播放一群惡魔要分宰一只豬。
“話說我本來不想回國的。”蘭越舉起酒杯又抿了一口,看向江曙,目光里多了幾分濃情,“可是我舍不得你和李向彥,外面的朋友不是真正的朋友,想來想去還是回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