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憐星緊緊環著她,鼻尖貼在她耳邊又問了一句“告訴我,一輩子有多長”
江曙看向前方,那是一條延伸到很遠的石板路,看不到盡頭,或許一輩子就像這條路,要走很久吧。
“應該和這條路差不多長。”
季憐星很暈,暈到極點,可她還是想問那個問題,事實也問出口了
“那你背我走多遠呢”
多遠呢一輩子如果像這條路這么長,沒有盡頭,白晝過了是黑夜,黑夜過后是白晝,太陽過后是月亮,月亮過后是太陽,雨天過后是晴天,晴天過后是雨天,沒有規律,無跡可循,她們能一起走多遠呢
“背你到我走不動為止。”
季憐星唇角終于勾起笑容,伴隨著酒精上頭的暈眩,她在黑暗與迷幻的交疊中上升又墜落。
她覺得很幸福。
那一刻季憐星覺得,如果這世上沒有江曙,她可以不要愛情。
可江曙存在,江曙帶給她快樂和幸福,腦袋里抑制不住分泌的多巴胺讓她體驗到愛情的魔力。
時間真的算不上什么,即使曾經和江曙分道揚鑣,放下狠言再不相見,可愛了就是愛了,愛情又不隨時間消逝。
當江曙背她到大廳的時候,她已經不吱聲,大概是真的睡著了。
江曙背著季憐星上樓,江小檀跟在一旁,江曙讓江小檀先回二樓房間乖乖待著,她送季憐星去三樓就下來。
江小檀很乖,一點都沒鬧,這孩子該安靜的時候很安靜。
“你要快點下來哦,我等你。”
江曙點點頭,背著季憐星繼續上樓。
上樓期間,她輕輕拍了拍季憐星,問她“你帶鑰匙沒”
身后的人安安靜靜,完全不說話,估計酒勁正上頭,什么都聽不見。
于是江曙只能把她放下來,開始摸,先是摸了衣兜,沒鑰匙,接著摸褲兜,季憐星穿的牛仔褲短褲,褲兜很緊,江曙探進去,總覺得不像是在摸鑰匙,而像在摸她的大腿根。
“唔”季憐星醒了,皺起眉頭,輕輕推了江曙一下。
“我,我拿鑰匙呢,乖。”江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在摸到冰涼的鑰匙后趕緊拿了出來,松了口氣。
打開第一道門,帶著季憐星上樓,她發現季憐星真的把三樓鎖得嚴嚴實實的,兩道門,是個賊都進不來。
扶著她繼續上樓,終于到三樓門口,江曙拿出另一把鑰匙開門,季憐星全程靠在她身上,兩人貼得很近,香味碰撞,連江曙都覺得有點兒暈。
好不容易進屋,門剛關上,江曙不知道玄關燈的開關在哪,摸來摸去,最終還是季憐星在墻上拍了一下,視線瞬間敞亮起來。
“乖,坐著,我給你換鞋。”
季憐星坐在換鞋凳上,一只腳伸向江曙,像是一個聽話的小朋友。
她的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江曙心都快化了,趕忙替她脫鞋,很快露出那雙白凈的腳,她的腳趾甲修剪得相當整齊,江曙把腳握在手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季憐星腳晃了晃,“給我穿鞋。”
“喔,好。”江曙忙幫她把鞋穿上。
之后江曙扶著季憐星去沙發,“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
季憐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
“乖,我給你倒水。”
“不準走。”季憐星拉著她,語氣有點霸道。
“那我”江曙看著她,有點無奈,還真是喝醉了和沒喝醉兩副模樣,“那我就在這里吧。”
看著季憐星,她因為喝了酒臉頰緋紅,那紅暈從臉延伸到脖子,隨著呼吸的節奏,平直的鎖骨上下起伏,從江曙的角度可以看到領口以下,黑色面料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