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聞過陸楓上位的作風。
陸楓是陸家養子身份從來就不是秘密。但他的薄情寡義也不是秘密。
陸老在位時,明確定了繼承人為太子爺,也是陸家那位唯一的嫡孫。
但如今在位的是陸楓,而那位太子爺銷聲匿跡,有消息說他已經一無所有,被逼得出了國。
盡管陸楓仍極力掩蓋這種丑聞,但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位置來得并不光彩。
這樣的人,絕沒有什么道德可言。
周以晴心中提高了數倍的警惕。
直到她跟著劉總進入飯店包間。是一個大包間,酒店陳設金碧輝煌,充滿著不真實的浮夸感。
席間坐滿了人,周以晴剛剛進門,便感覺到了四面八方不加掩飾的視線。
顯然,這里面的人非富即貴。看她的眼神也如同打量一件商品。
周以晴鎮定地回視過去,唇角勾起抹笑。
她很清楚自己的野心,入這樣的資本局是必經之路,就看她能不能全身而退。
劉總點頭哈腰地朝主位上坐著的人道∶"陸董,這位是天啟新簽的藝人周以晴,今兒我帶她來,陪您喝酒說說話。"
陸楓斜斜睨過來,目光在周以晴腰臀部輕佻地打了個轉,眼里閃過興味,嗯了聲。
這該是滿意的意思。
劉總大喜,朝周以晴遞了個眼神,她會意,不作扭捏地坐上了陸楓身側的位置。
很快,周以晴便知道今天并不是正規的商業飯局,在座的全都捧著陸楓一人的面子,聽在耳邊宛如古代佞臣歌頌帝王萬萬歲,充滿著可笑的滑稽感。
但陸楓顯然不這么認為。這些奉承話于他而言異常順耳,他興致高漲,喝得紅光滿面。
周以晴酒量天生就好,如果只是陪酒,她有八分的把握能將陸楓哄得開心。
她半分不遲疑地幫陸楓擋酒,學著在座的其余人,將陸楓捧得忘乎所以。
飯局快結束時,劉總舉著杯酒,朝周以晴遞來,"小晴啊,趁著陸董今兒開心,你再好好敬他一杯。"
這時候,不知道誰在起哄,"哎呀,這喝酒就該喝交杯酒嘛。
隨后,席間這些酒囊飯袋一起不懷好意地呼喊。
周以晴面上半分沒有波動,卻是起了滿胸腔的惡心。
但她知道,她不能失態。
"陸董"周以晴勾起紅唇,晃了晃酒杯以做邀請。
陸楓突然哈哈笑出了聲,他目光放肆地打量著她。但畢竟人多眼雜,他到底沒拉下臉真喝"交杯酒",舉起自己的酒杯一飲而盡。
只不過,在沒人看見的桌布下,他的右手搭在了周以晴的大腿上輕輕摩挲。
周以晴扯唇,沒有動。因為這還在她的底線之內。
酒過三巡,到晚上九點半,飯局才剛散。
到此時,周以晴心中才深深松了口氣,她揉了揉額角,試圖緩解一下酒意。
只不過周以晴剛走出包間門不久,劉總喊住她,"以晴,陸董喝多了,你扶他上去休息。
周以晴握住小包的手一緊,心中瞬間沉到了底。能扶陸楓上去的人不知凡幾,喊她的意味不言而畫
但這么多人看著,她拒絕等于打陸楓的臉,更等于自毀前途。
于是周以晴彎起一抹笑,嬌嗔道∶"我力氣小,劉總能叫個人和我一起嗎"
劉總∶"那是自然。"
他招呼了陸楓的助理和周以晴一起。
陸楓根本沒有全醉,不然沒這色心,也石更不起來。
周以晴心中盤算著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走到包廂門口,陸楓突然抬手指揮助理,"你回去吧,有小晴就行。"
助理瞬間會意,點頭和周以晴說了幾句便離開。
周以晴面上一派順從,看起來便像是個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小明星。
陸楓就滿意她這樣的,幾乎是一進門就把她往床上帶。
周以晴虛虛推了他一把,軟著嗓音道∶"哎呀陸董,人家還沒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