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晴拒絕了。她已經做好陸楓惱羞成怒封殺她的準備。
事實證明,陸楓確實不是什么有氣量的人,自那以后,肉眼可見的,周以晴能接觸到的資源越來越少,到第二年,她幾近消失在鏡頭前。
除此之外,周以晴在天啟簽了五年的合約,也就是說,她將荒廢掉到二十七歲前的所有黃金時段。
對一個野心家來說,這無疑是毀天滅地的打擊。
周以晴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
有兩年的時間,她靠著以往積攢的積蓄過活,偶爾還會被公司拉去參加一些野雞的站臺活動。
"你這樣的外形條件,不火就是浪費"李丹說。
周以晴指尖夾著支煙,聞言淡淡一笑,"火要看命,我命不好。
看著她的模樣,李丹痛心疾首,她深吸一口氣,"我這兒還有個機會。"
"今晚九點,金陵記憶,你去章澤導演面前露一露臉,看看有什么角色你能上的。"
李丹指了指上面,突然壓低了聲音,"陸楓孽作多了要遭報應,原先那太子爺快殺回來了,他現在焦頭爛額,沒心思管你。"
聞言,周以晴表情一變,夾煙的手指微顫,一字一字道∶"他活該。"
周以晴當晚還是去了金陵記憶。
包廂里,除了章導,還有很多小明星,還有幾個不算大的投資方老總。
娛樂圈慣會拜高踩低,她這樣的,走到哪都能被人看低一等。
周以晴早習慣這些眼神,坦然自若地坐在包廂的角落。
對于娛樂圈的聲色犬馬,周以晴沒什么優勢,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酒量。
恰好今天來的幾個投資方,有幾個北方來的,特別能喝。
章澤導演到底一手捧她出道,不忍看她被雪藏,于是主動提點她去陪酒。
當晚,周以晴甚至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她一人,直至將幾位投資方哄得開開心心。
到后頭,她胃中翻江倒海,如有火燒。
周以晴強忍著不適,硬生生撐完了全場。
等酒散后,她成功得到投資方的青睞,許諾在電影里給她一個角色。
可周以晴卻是再也抑制不住嘔吐的欲望,急急跑去了洗手間,吐了個昏天黑地。等出來后,她靠在會所的墻壁上,失神地望著前方。
有那么一瞬間,周以晴甚至覺得,她可能會死。
直到眼前突然有人站定,來人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嗓音清冽∶"你還看得清嗎"
這聲音很陌生,卻又有那么絲絲的耳熟。
周以晴能感知到,他沒有惡意。于是她搖了搖頭,"看不清。
說完,她有些支撐不住地,整個人快要往下倒。
直到腰間被人的手臂摟住,那人將她抱,說道∶"我送你回房間。"
這一夜,周以睛有些斷片,到第二天起來時對頭天晚上的事仍沒有絲毫記憶。
所以,在她看見自己枕頭邊的江深時,腦子像是被重錘敲過般,嗡嗡的。
周以晴揉了揉長發,又仔細看了眼江深,他脖子上青紫一片,像是慘遭蹂罐。
周以晴滿臉驚恐。
有那么一瞬間,她在心中飛速計算了江深的年齡,看看自己到底刑不刑。
還好。他剛成年。
這么一算,周以晴更害怕。
她到底是多么禽獸,能在酒后對一個剛成年的小孩做出這種事來。
正在糾結間,江深醒了,黑曜石般的眸子直直落在她變幻莫測的表情上。
周以晴索性先發制人,"你怎么會在我床上。"
江深眨了眨眼,他長著一副唇紅齒白的模樣,看起來純得要命,和幾年前,仿若等比例放大生長。
"我為什么會在你床上。"他重復了一遍,隨后慢悠悠撐起身體,"你不知道嗎。"
周以晴∶"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
江深低頭嗤了聲,"你能記得什么。"話出口,似覺得不妥,他轉移了話題,淡淡發問∶"姐姐打算怎么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