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恬還沒看清他買了多少,便被掐著腰按在床頭。
男人跪在床上,鋪天蓋地的吻當頭落下。
她的手被他強制地按在胸膛,與此同時,伴隨著一句沙啞的低語。
“乖寶,幫我脫了。”
已經快到晚飯時間,天色暗了下來,再加上厚重的窗簾,整個房間昏暗得只能看清基本輪廓。
細細的低泣聲在屋內響徹,女孩每哭一下,便有男聲輕聲細語的哄。
但不多時,便會陷入新一輪的重復。
周而復始。
便是月亮也羞得躲在了烏云后。
這使得屋內愈黑。
一只修長的手按亮了燈。
女孩聲音極啞,“不許開燈。”
陸池舟吻她眉心“乖,讓我看看你受沒受傷。”
“你變態啊。”裴恬躲開他的觸碰,拿被子裹緊了自己。
她除了滿身的汗,眼睛也哭得通紅,氣不過,又踹了他一腳“還是個騙子,只做不說。”
陸池舟從后摟緊她,細密的吻落在她紅痕遍布的頸側。
“我說了。”他撐起身體,自上而下俯視著她。
裴恬埋住頭,冷冰冰反問“你說什么了你說了”
這么久,這么久,他除了“等一下”“再來一次”以及那些肉麻至極的情話他說什么了
陸池舟深深看著她,“我做的,就是我想說的。”
裴恬
這是什么屁話。
“我的夢里,最多的就是你。”
“從小時候,到長大,再到我見不到的模樣。”
“但更多的,是你不穿衣服的樣子。”
裴恬“”
似控制不了情緒,陸池舟突然翻身,兩臂撐在她上方,眼睛定定瞧著她。
裴恬臉上還帶著未褪去的潮紅。
盡管已經把人睡到了,但她依舊抵擋不了他近在遲尺的美色。
“夢里無數次,我都像現在這樣,把你關在這個房間的床上。”陸池舟低頭,在她耳邊用氣音說出兩個字,“干你。”
“轟”得一聲,裴恬頭皮炸了,腳趾蜷成了一團,纖長的眼睫上下翩飛,慫成了一顆鵪鶉蛋。
這人好黃暴。
陸池舟卻不覺有他,將她更緊地往懷里按。他一字一句說得異常得慢。
“我和恬恬之間,不僅僅隔著兩地,更隔著階級。我掉出了那個階級,可能這輩子就回不去了。”
裴恬驟然抬眼。
“你還是你,所有人的掌上明珠。”
“但那時的我,無能到沒法給你一個安穩的未來。”
裴恬“不是”
陸池舟親了她一下,“我知道恬恬的意思。”
裴恬抿唇,垂下眼睫“你不知道,你遇事只想瞞著我,離開我。”她的聲音染上哭腔“我到底是不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比不上你的事業,亦或是自尊”
這次,陸池舟沉默了好久。
他突然開口“我想過和你走的,在你來舊金山找我的那天。”
裴恬怔住。
“在你走后,我想過跟過去,未來的日子,僅僅是陪著你都好。”
“但我回去便看見了倒在臥室的母親。”陸池舟額頭和她相抵,喉間具是苦澀。
“說我不自量力,亦或是空有自尊都行。”
“但我身邊不好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終有一天,恬恬見過更好的男孩,可能會厭倦這樣負能量且平庸的我。”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會讓它發生。”
裴恬聽得眼淚簌簌往下流,她崩潰一般抱住男人的脖頸,“我怎么會,我怎么舍得”
陸池舟吻去她的眼淚“別哭。”
“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重新站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