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純聲音溫和,帶著一絲絲的虛弱。
紀應目光微閃,臉上感動,但心底卻輕輕舒一口氣。
看來時純并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
說話時,時純張開無力的雙臂似乎是想要擁抱一下紀應。
紀應趕忙走過去,俯身擁抱住時純。
“不辛苦,為了你,這些都是值得”
一聲悶響,一個手刀重重砍在了紀應的后脖頸。紀應只來得及聽見時宴的驚呼,眼睛就緩緩合上,身體一軟,砸在了時純身上。
“姐姐”
時宴驚訝的刷地站起來。
鄭剛站起身,從后面拎著紀應的領子,將他扔到一邊的地面上。
時宴看了眼仍然嬌弱無力的姐姐,又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昏迷的紀應,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姐姐”
時宴遲疑喊道。
時純慢慢揉著自己的手腕,果然是剛醒,必須動用內力才能將紀應砍暈,要不然換做以前,不用內力,她都能把紀應的脖子砍斷。
看著自家弟弟一臉疑惑的模樣,時純鼻子微酸,硬生生將眼眶中的眼淚逼回去,才故作自然回答道“我發現他不是個好人。”
“姐夫”
時宴仍然震驚。
謝垣這個時候開口解釋道“紀應是林應國的人,潛伏在大昭國別有用心。”
時宴看向姐姐,時純也朝他嚴肅點點頭。
叛徒怎么可能呢
時宴恍恍惚惚,有些不敢相信。
謝垣見狀又下一記猛藥,開口道“之前你在書房信件上看到的圖案,就是林應國皇室的標志,我當時正在調查。”
時宴立刻回想起之前的事,不由得抬眸質問謝垣,“你當時怎么不告訴我”
“萬一只是偶然,那不就平白惹你不高興。”
謝垣又解釋道。
時宴心底雖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但現場的三個人都是他十分相信的三個人。
二對一
姐姐剛醒,總不可能平白誣陷紀應。
時宴沉默一會,已經將這件事相信的七七八八了。
“那怎么辦”
時宴又問。
講心底話,他其實內心很復雜。
畢竟這么些年,紀應對他是真的挺好,但他又是敵國的人,看謝垣的樣子,估計紀應還不清白,要不然謝垣怎么會平白無故調查紀應
謝垣站起身,輕輕擁抱時宴,將人按到自己的懷里。
“今天早上起那么早,困了吧回去睡一會,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就好。”
“睡一覺,一切就結束了。”
時宴沉默好一會,才悶悶應聲,跟著眉月一起回到定北王府。
他走后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皇宮中就有大批人馬入駐公主府,連帶著一大串的太醫。
明詔帝雖然沒有親自過來,但卻派出了他最信任的暗衛軍來接管這整件事情。
紀應醒來時,自己已經被關入了暗無天日的地牢。
而他的面前,坐著穿著墨色錦袍的謝垣。
這會,他要是還什么都不明白,那就白瞎他活的這么多年了。
“呵”
紀應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嘲諷道“是我小看你了。”
“不愧是主角。”
主角
這是謝垣從來沒有聽過的詞,他皺了皺眉,說“紀應,不要耍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