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像揣了一瓶可樂,絲絲冒著氣,那些氣升騰到心間又變成了甜滋滋的快樂充溢整個心間。
一切仿佛順理成章,又好像不可思議。
時宴認真思考著自己現在的感覺,試圖將他劃分到一個理性的合理的區間內,但是卻說不清楚。
他是,有點喜歡殷渡的吧
但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明明他們還沒有相處過多長時間。
時宴覺得他說出來,也許殷渡都不相信。
但因為工作問題,他其實并不缺與人交流,打交道的機會,甚至因為工作,他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識了人間形形色色的苦難和無能為力。
也許
時宴輕輕捏住自己的衣角,習慣地捻了捻。
也許是見過太多的遺憾,所以他這會竟然有點不想放手。
外面的雨勢剛剛小了一點,但現在又大起來,噼里啪啦打在窗戶上,外面的樹上。
殷渡小心打量過時宴,發現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不高興和反感后,才松一口氣。
他也不是什么爛好心的人,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起保護欲。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
殷渡腦海里不自覺響起之前聽過的電視劇臺詞。
“你那是饞他的身子,你下賤”
殷渡臉上不自然浮起一抹薄紅,目光一掃,又掃到陽臺上掛著的時宴的貼身衣物。
“滴滴滴”
書房里的鬧鐘的聲音響起。
時宴收起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快速站起身。
“我還有工作,先去書房。”
有一個人和他預約了今天晚上的心理咨詢。
殷渡點點頭,目送著時宴進入書房后,才起身在小小的公寓里轉了一圈,準備洗漱。
一直到晚上九點半,時宴都沒再從書房出來。
殷渡等的左右無事,又翻起之前的調查的資料。
當年母親意外身亡后,殷渡就一個人在別墅居住生活。等年齡稍大點,他就靠著炒股和投資積攢了大量的財富。有了足夠的資金支持,再難調查的也能撬開一點眉目,更不用說殷渡今年還親自調查。
他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母親的死和周鴻的父母脫不了干系,但是缺乏可靠的證據。
至于周鴻
殷渡沒把周鴻放在眼底。
周鴻這個人心眼小,妒忌心強,慣會裝模作樣。之前就喜歡悄悄詆毀殷渡,說他是惡鬼轉世,性格不好怎么怎么樣,后來發現殷渡不把這些消息放到心上后,也就不蹦跶了,開始努力,想從其他地方超過殷渡。
但是,他現在仍然是除了家業就一無所有的草包富二代。
性格能力不怎么樣,偏偏心底卻臟的很。
他中間有幾年沒來找殷渡麻煩,后來發現殷渡開始調查當年的事后,開始百般阻撓,恨不得他眾叛親離,沒有人一個人在身邊。
這次殷渡調查到有一個當年的園丁在附近,距離真相幾乎只有一步之遙,周鴻明顯坐不住了,才會派人來誣陷他。
只不過
殷渡微微皺起眉頭,這場兇殺案和周鴻有關嗎
如果和周鴻有關,那他的下一步,肯定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小青年。
殷渡眉頭皺的更深,幾乎想叫之前的兩個警察回來,讓他們保護好時宴。
而與此同時,警局也正召開著緊急會議。
這次的兇手很狡猾,而且秦山公寓監控覆蓋不全,人不多,周圍又是拆遷樓,有地理的先天優勢在,他們現在確定的嫌疑人也只有殷渡一個。
白色幕布上,時宴和殷渡的基本資料被分別投映上去。
“時宴人際關系簡單,和兩位死者沒有任何關系,并且雙目失明,應該可以排除嫌疑。”
“至于殷渡他雖然和兩位死者沒有任何關系,但是身上也存在一些疑點。”
“他幾年前在秦山公寓買了一套房,租給時宴住。根據時宴的說辭,這些年兩個人沒有見過面。但因為監控覆蓋不全,這個說法暫且沒有印證。”
“另外,尚且不清楚他為什么突然出現在秦山公寓,已及受刀傷的事情。”
會議室里一片安靜。
這個案子現在完全可以說是一頭霧水,兇手在第一天傍晚殺害第一名被害者后,第二天上午警方接到報警,隨后傍晚又出現了第二名被害者。
兇手作案的速度很快,手法老練,多拖下去,就多可能有一個人受傷害。